“只是四少爺的這條路既然一定要走,不如從容不迫地走完,我們願意追隨,就有能力去消解。”
子闌說著,輕扶了穆天琪的肩頭。
“謝謝。”穆天琪說著,又將子闌的手輕握了一遭,順帶著將她拉倒了一旁的座位上。
“這次嬤嬤從外頭撈回來了兩個侍婢,你去幫我調查一下,他們有什麼來頭,特別是姓陸的那一個。”
“難道少爺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再為自己謀取貼身的丫鬟麼。”子闌故意說笑。
“我老早就說過了,除了你,誰都進不了我的身,我只是覺得詭異,齊嬤嬤從不私自聘入丫頭的,這一次還一帶就是兩個,她何必犯這樣的嫌呢。”
說著,穆天琪將手指頭伸到了發叢中,撓了撓,臉上流露出十分不解的樣子來。
“大概是因為真的很得力吧,從上一次齊嬤嬤開罪了南宮紐煙以來,她就更加地房門緊閉了,就算是這樣,還少不了被削減月俸的災,若是身邊多幾個懂事的,也是為自己謀了福利了。”
“瞎說,如果真的要深居簡出,何必到外頭去招攬丫鬟,這不更是招惹南宮紐煙麼,嬤嬤凡事都會為了我們的周全著想,這一次的表現,是真的有些操之過急了。”
穆天琪雖然不相信齊燕寧會害自己,但是他肯定有事情瞞著自己,她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進一步阻撓自己的複仇麼。
這麼想著,心中又多了幾分厭煩的愁緒來了。
“那……四少爺的意思是,讓我去查一查嗎。”
子闌面露難色地說道。
“這個很讓你為難嗎。”穆天琪轉過頭來,輕輕地挑眉道。
“若是在從前,齊嬤嬤的事情你是不會讓我管的。”子闌猶豫了許久終於說出這樣的話。
“你與乳孃的立場原本就不同,從前她也沒少給你氣受,所以我才讓你避開與他的接觸,今時今日,卻不同了。”
子闌不敢追問下去,在穆天琪身邊生存下去的智慧,從來都是點到為止,不輕易地追問,換個面說,他今日連齊燕寧都懷疑了,還不會疑了自己嗎。
“是,那我抽個時間,去看看那兩個新進的丫頭是什麼情況。”
“還有擺脫老仙的那件事情,也要提升日程了。”
“這個人居無定所,要找到也是很難,而且江湖不過是給了他一個代號罷了,也沒有人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擅長解奇門之毒。”
子闌說著,睫毛一閃一閃的,像是一抹從田裡拔下的韭菜花,整整齊齊的。
“可是,您只是存了老夫人的遺物,就真要為了衣物上的一點血跡,去尋一個如此危險的人物嗎。”
“這個人雖然擅長治毒,但也極其擅長解毒,與其說他是一個毒師,不如說他是一個大夫,善與惡之間,原本就沒有明確的界限,你有什麼好怕的。”
穆天琪說著,緩慢地站起了身子,有些許的清風落在自己的身後,像是一縷纏綿婉轉的沉香,將餘香都留在了腳邊。
“我不是怕,只是如今正是百裡國臥底橫行肆虐的時候,我是怕誘餌丟擲去,會引到食人魚回來。”
子闌說著,眉目早就在穆天琪的身上停留了,這一次回來,他倒是該敲打敲打穆天琪對梁千洛的慈悲心腸了。
“百裡國臥底見縫插針的本事是不小,但是他們肆意了這麼多年,還不中就是一個被宣國邊打邊跑的遊牧民族?子闌,怎麼你去了一趟南宮紐煙那裡,就越發地畏首畏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