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連沒有二字都說的這麼猶豫,不是有事是什麼?”
穆武侯沉沉地說。
“若是將這話告訴給老爺,請老爺答應我一個不情之請。”
齊燕寧說著,早已跪拜在地上了。
這話所指向的,大概是那個醋意很重,樁樁件件都要為難齊燕寧的南宮紐煙了。
“既然是不情之請,總該等我分辨清楚再答複你吧,但是你放心,但凡是可以為你做主的,我一點都不會含糊。”穆武侯說著,早已將手搭在了齊燕寧的手背上,言語中,倒是給了齊燕寧很大的安全感。
“有老爺這句話,燕寧倒是安心一些了。”
齊燕寧微微頷首,可穆武侯如果仔細看去,會發現她的眼神深邃不見底。
“昨天晚上,我擅自帶回了千洛要處置的一個貼身侍婢。”
齊燕寧說,眼神的餘光,卻是追逐著穆武侯的思緒前進的。
“千洛嫁過來,身邊就只有一個年輕的小丫頭,你說的,可是她麼。”
穆武侯垂眉問,字裡行間,都是短暫的困惑。
“正是,此人名叫阿碧。”
齊燕寧一字一句地說道。
“好端端的,處置她做什麼,而且我看梁千洛的性子,也該是一個穩重的,總不至於剛到我穆武侯府,就著急隔絕自己的親信吧。”
齊燕寧趁著穆武侯的這個疑問,才循序漸進地將事情說出,順道,也帶過了南宮紐煙和這盤棋子的關系。
“如果梁千洛懷疑阿碧,你將她交給監命司就是了,何必趟這一趟渾水,你難道是第一天知道紐煙的性子麼。”
穆武侯皺起眉頭,手指頭,已經撥弄著調羹,翻攪著白粥了。
齊燕寧緩慢地抬起頭來,沉沉地嘆了口氣,心裡頭也不是沒有忐忑的,阿碧,是問題的關鍵點,如果阿碧真的有叛變之心,那麼南宮紐煙的手裡頭肯定握有十足十的證據。
能讓阿碧和梁千洛心生芥蒂的,這裡頭怕是有許多不幹不淨的東西吧。
她道:“我就是太知道老夫人的脾氣了,所以才不敢將阿碧交給監命司處理。”
她的心中忐忑,穆武侯的威嚴尤在,且在穆武侯偏袒形勢還不明朗的時候,倒是不敢輕而易舉地丟擲問題。
“監命司是我的監命司,難道你連他都不放心麼。”
穆武侯說道,語氣越發地低沉嚴肅,調羹也應聲而落,在空曠安靜的空氣中,激蕩不起一點點的迴音。
“老爺,妾身不是這個意思,監命司嚴明我如何不知,可昨天阿碧這個小蹄子就已經是驚慌失措,如今若是將監命司的威嚴搬出來,她怕是要被唬去半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