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生怕孟靜怡多說什麼不好的話,忙說了。
“行,你還移步到我的廂房中嘗嘗糕點麼。”
“我府裡頭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了。”
說著,梁千洛便首先站起身來,與孟靜怡行了個平禮。
“那倒不會,清荷,我們走吧。”
說完,孟靜怡扶著清荷的手,晃晃地去了。
“好高傲的人,不就是太傅的千金麼。”
阿碧看著孟靜怡的背影,冷冷地說。
“怎麼?不過是一個太傅的千金,就值得你退回原形麼。”
阿碧微微低頭,說:“我只是覺得她欺人太甚。”
“這有什麼,她跟我說的話中,倒是有幾分真心實意的意思。”
“我倒覺得,她是在借題發揮。”
“什麼借題發揮不借題發揮的,走吧,為了這墨棋的事情,我還得好好思量思量了。”
“南宮紐煙好不容易幫您一次,您還有不領情的道理麼。”
阿碧一邊說著,一邊緊攙著梁千洛走下了臺階。
“你都知道她並非心善,既然好不容易,就更是要謹慎對待了。”
說完,梁千洛將桌子上剩餘的魚餌投到了湖面上,立刻緊緊地來了一群魚,魚餌倏忽一下,就不見了。
“是少夫人思慮周全,阿碧倒是覺得,這一盒棋子翠得很,大概,實打實的是從塞北的山上得來的吧。”
是啊,梁千洛真是想不到,自己既然能在這樣的情境下得了故鄉的石,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該是從北山上得來的吧。
“是又如何呢,反正也是回不去的故鄉,想這麼多,反而是讓自己難受。”
兩人說著,已來到了東廂房,因為上一次的事情,東廂房這裡多加了一隊的侍衛,表面上是為了加強防衛,實際上,不過是為了監視,梁千洛臉色陰沉地繞過了那一個個表情嚴肅的侍衛,入了房門。
“少夫人也不要這麼悲觀,如果您與少爺成親滿一年,裴國還能派家鄉的代表來看您呢,阿碧想,倒是小皇子的機率很高。”
弟弟再過一年,會長得更加的高挑吧,梁千洛的眼前浮現出弟弟驍勇善戰的身影,嘴角都帶了淺淺的笑意。
“如果他能來的話,當然是最好的,他倒是不用像我這樣,為政治獻出自己的婚姻。”
有的話是越聊越傷心的,阿碧怎麼不知道梁千洛的傷心,忙說道:“您看,我這裡好好地說著,倒是惹得您傷心了,反正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去自己的花園裡走走吧。”
梁千洛搖了搖頭:“很多事情,其實已經迫在眉睫了,我需要你為我查清楚穆良娣的事情,這個人,也許很重要。”
阿碧看到梁千洛這時不我與的態度,說道:“夫人吩咐的,我立刻去做就是了,只是現在我們根基尚淺,若要打聽,怕是要打草驚蛇了。”
梁千洛知道,在中原行走,哪裡都少不了人脈二字,還好,在她早年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準備,搭上一條情報網的線,只要有錢,也不算是太難了。
“我給你這封秘信,你只管去找當府的管事,就行了。”
看到梁千洛將一封不起眼的信件從袖子裡頭取出來的時候,阿碧對這位主子的心,才算是有了更進一步的瞭然。
“夫人如此周全,阿碧怎麼有不盡力幫忙的道理,阿碧這就去做,請夫人耐心等待,就是。”
當屋子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梁千洛才能稍微地寬解神經。
耐心二字,他是從來不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