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敏玉對我的態度太奇怪了,我不能不謹慎一點。”
後花園裡的花,總是要盛一點的,梁千洛莫名地想到了穆家苑和她說過的話,她對夏花的執念,會不會也是因為這裡開始的。
“說不定南宮敏玉之前的舒朗也是裝出來的呢。”
“不太像,她如果真的是裝的,也不至於在皇宮裡和我說這樣的話了。”
“是,奴婢會立刻去調查這件事情。”
主僕二人正說著,已看到遠遠的,坐著一個女子,身旁只有一個侍婢陪著。
梁千洛正納悶著這個人是誰的時候,倒是那個服侍的婢女首先看到了梁千洛,她在主子的身邊輕輕說了什麼,便款款走到了梁千洛的面前。
“給四少奶奶請安。”
梁千洛微笑著點頭,心裡頭倒是暗自揣測,她的主子是誰。
“你是哪房的丫頭,我看你倒是面生的很。”
“我家主子活動的地方與你們要不同一些。”
梁千洛這麼聽著,倒是有幾分了然了,這樣清冷的姿態,怕就是南宮紐煙一直忌憚的孟靜怡了吧。
“我們家主子請您去坐一坐,不知道四少奶奶可否有時間。”
“秋景甚好,怎麼會沒有時間呢。”
說完,梁千洛緩緩地走到了孟靜怡的身邊,果然是太傅養下的,千嬌萬貴的姑娘,面板白皙到,似乎可以擠出水來。
“嫂子。”
梁千洛稍微沉思了片刻,才想到了該用這樣的稱呼來叫孟靜怡。
“坐吧。”
孟靜怡笑著說,她手裡頭握著一把盈盈的玉扇,稍微扇動,便有香風吹來。
“大家今日都在忙著太後生辰的事情,倒是我,在這裡賞起了秋景。”
梁千洛想,這莫非是遙遙地對應著南宮紐煙對孟靜怡的吐槽了。
“嫂子的孃家與皇宮關系很好,自然不需要在虛禮上做什麼計較,我是個不懂事的,就需要問這問那了。”
說完,梁千洛將目光移到了湖面的中心,鴛鴦戲水的場景,在這個時候看起來,倒是顯得更加寂寞。
“你這麼說,要將南宮家和穆武侯府放在哪裡呢。”
果然是個心高氣傲的人,說起這樣的話來,趾高氣昂的樣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在這個地方啊,被誤會總是有的,我也不是你們認為的驕縱跋扈的人,可結果呢。”
說完,孟靜怡淡然地笑了。
梁千洛只覺得背後生起了一層冷汗,這府裡頭的人怎麼總走極端,不是遮遮掩掩,就是將醜陋的話說得直白。
“千洛剛到府裡頭,若是有什麼讓嫂子不高興的地方,還請諒解。”
“哪裡是你呢,是環境使然。”
孟靜怡這樣悲觀消極的樣子,倒是先讓她身邊的丫頭待不住了,她帶了歉意地說道:“我們主子這幾天染了風寒,所以說話頹唐一些。”
“清荷。”
孟靜怡有些不高興地說,手指頭已經在緩緩地掰扯著晚夏的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