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紐煙的手指頭微微攥緊,他也在想,整個流程中,是不是有一點的不對,可所有的有一切都過了自己的手,沒道理不妥帖的啊。
“夫君餵我吃下的貫眾也許可以證明我不是被罌粟所傷。”
梁千洛說著,將自己的袖子微微地撩起,倒是露出了他手腕上白皙的肌膚來。
“如果額娘不信,完全可以讓高明的大夫來,看看貫眾和罌粟之間是不是有相剋的屬性,若是同時在體內聚集,會發生什麼樣的症狀。”
這便是梁千洛在和自己的運氣相賭了。
南宮紐煙微微怔了,若是梁千洛自己將災厄化解開,豈不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你如何知道貫眾的藥性會與罌粟相剋?可見也是個有打算的。”
南宮紐煙此時此刻倒是不大氣起來,若是被梁千洛說中,豈不是要倒打一耙?
“我們既然善用罌粟,就更知道他的藥性與什麼相生相剋,額娘還是先問過大夫,再來治千洛的罪吧。”
等到將大夫傳上來,再細細地盤問一番,才知道貫眾和罌粟果然會相互抵觸,這倒是和梁千洛當日的症狀很不同,當日的她,是在用了貫眾之後病情好轉的。
“如此,額娘對千洛的疑惑,盡可以消了吧。”
梁千洛沉沉地站在堂下,倒是將自己楚楚可憐的樣子,更加精確地表達了出來。
南宮紐煙知大勢已去,可讓梁千洛如泥鰍一般的全身而退更是不行,她微微搖頭:“千洛啊,我是為你操碎了心,只因你是從裴國來的,也是昭示著裴國和宣國之間的睦鄰友好,才怕你為了爭寵吃醋的小事,壞了兩國之間的道行,如今真相大白,我當然高興。”
梁千洛明白的很,南宮紐煙哪裡是高興,這個樣子,分明是真切的傷心。
“梁千洛知道額孃的心思,可這件事情,梁千洛真真是被冤枉了。”
“雖然你證明瞭罌粟事件上的清白,也不能完全抵了你今天晚上私自出府的錯處,按照規定,你該是要罰一個月的例銀的。”
說著,南宮紐煙便與身邊的管家打了個招呼:“王管家,這一點,我沒有記錯吧。”
“回稟老夫人,沒有。”
梁千洛頷首道:“老夫人賞罰分明,千洛從來都很欣賞,只是這罌粟平白無故地出現在我的蔻丹中,其心可誅,還請老夫人能徹查此事,還千洛一個公道。”
“這是自然,我的治下,從來不允許有人翻雲覆雨,興風作亂,硯冰,傳下去,將這件事情的一幹人等都拘起來,好好地問。”
那硯冰聽了,忙說道:“是,老夫人。”
如此折騰了一天,夜也深了,穆天琪且留在東廂中,有些話,他需要和梁千洛說。
梁千洛正在桌前,拿了藥酒,輕輕地抹著阿碧的傷口,手上被用力抓傷,手臂還有密密麻麻的淤青。
“今天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