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虞休轍重重叩響了寺廟的門。
沒過多久,就有人利索地開啟了門,見到虞休轍後明顯吃了一驚,一下沒收住聲,大聲地說道:“虞屹,你終於回來了!”
隨後,他見虞休轍背上那位虛弱無比的女子,猶豫了一陣還是放棄幫著攙扶的這個念頭,還是選擇在前面帶路,帶路的同時還不忘告訴虞休轍他不在的這些天寺裡發生的一些事情。
虞休轍原本就因為不停不朽地趕路而頭昏腦漲了,現在被這和尚唸的頭更頭疼了。
也幸好天樂寺不大,不久便到了找到了慧風禪師。
然而惠風禪師卻擺了擺頭,跟虞休轍說道:“林琰施主並非受傷,而是受咒法的控制而遭受這一番折磨,咒法只能依靠施咒法的一方接觸,不能強行破解,否則可能會令其喪命。”
聽到這話的那一刻,虞休轍像是覺得自己被抽去了全部的氣血,險些倒下。
林琰從口中發出孱弱的聲音:“算了小轍,放棄吧。看來我還是得回到那個地方去,這本就是我應該承受的罪孽。”她用她發燙的手放到了虞休轍的一側的臉頰上,安慰道:“你放心,在那裡我會好好活下去的,魔尊需要我,魔族也需要我,這是我的選擇。你已經長大了,也達到了師父對你的期望,未來的日子是屬於你自己的,別再讓其他人白白犧牲,別辜負我們也別辜負自己。”
“師父走了,你要好好保重。”這是林琰臨走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林琰忍著痛苦下了山,在遠離天樂寺後,她用她殘存的一點法力喚醒了她的玄武,玄武馱著她飛往了魔界。
她走後,虞休轍呆呆地坐在了寺廟門前,一言不發。就連小和尚南x給他端來的飯菜也不碰。
好不容易再次重聚,南翏還未來得及高興就見到這樣一個自暴自棄的他,心裡又是著急又是難過。
“虞屹施主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別擔心。”惠風拍著南翏的肩解釋道。
重新回到魔界的林琰被守在魔界入口的侍衛發現後,就被抓了起來帶往牢獄中,但卻在中途被西螟撞見。西螟以新任陵光長老要求審問鬼族奸細為由,將她私自扣押了起來。他一見她的樣子就明白,應是他的咒法起效了。
西螟雖然愚鈍,但也知道魔界豈非一般的凡人所能到達的地方,他心中便有一個猜想,於是找來了北巫。北巫見到奄奄一息的林琰後,自覺他們的機會來了。
在魔族重整後,他們就對司徵頗為不滿。他們兩個也是在複活魔族一事中有巨大功勞的,但司徵僅僅在眾人面前嘉獎了他們,賜予少許珍寶,但卻沒有給他們應該有的權力。他們僅被作為新任陵光長老部下的兩位小吏。
“司徵壓根就沒有懲罰她和虞休轍,她既然能重新回到魔界就說明她的記憶和法力並沒有消失!他們是演了一出戲來哄騙所有人!本來我就覺得司徵對虞休轍的懲罰太輕了,他原本就沒有了修為,記憶也只有清醒後殘存的那一段,再一次抹去他的記憶對虞休轍來說也算不上什麼懲罰!”西螟激動道。
北巫示意他先冷靜下來,思索了一陣之後,詢問道:“是誰發現的她?她到魔界時身邊有什麼人或者東西嗎?”
西螟道:“魔界入口處的兩個侍衛,至於她到這裡的時候身邊有什麼情況我沒有多問。”
第二日,北巫和西螟突然沖入大殿,並帶來了林琰以及兩個侍衛。北巫一開口就將矛頭指向了新人執明長老,說他因私情而偷將貶下人界的林琰重帶回魔界。
北巫義正詞嚴地指責道:“身為魔族新任的四大長老之一,卻仍與鬼族的奸細糾纏不清,正分明就是想讓魔族再陷於水深火熱之中。不論你們曾經的情誼有多少深厚,但奸細就是奸細,包庇縱容這樣一個人那就是在背叛整個魔族!”
新任的執明長老是玄武殿原先的一個小官,做事認真,少言少語,林琰出事以後,玄武殿的大小事務被他處理得井井有條。所以這一次他理所應當的就成了新一任的執明長老。
背叛魔族的這一個罪名實在是太大,新任執明長老立即跪了下來,望著魔尊司徵否認道:“魔尊大人,我並沒有做這種事,是有人汙衊。”
西螟笑道:“我們也不是靠一張嘴就來胡言的。”他轉過頭給趴在地上的那兩個守衛使了一個眼神,並說道:“你們說吧,昨日你們見到了什麼。”
兩人對視了一樣,最後還是那個年紀稍大一點的先開口說了話:“我們兩個是魔界入口處的守衛,昨天我們發現一隻巨大的玄武馱著林琰停在了魔界的入口,因為那隻玄武過於巨大,所以我們起先不敢靠近,待到玄武消失後我們才把倒在地上的林琰抓了起來。”
另一個頻頻點頭,表示認同。
此話一出,新任執明長老的臉色就越發的難看了,現在整個魔界能召喚來玄武的除了他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