戕金吹了一聲口哨,幾具屍人出現在了與人面前,然後一揮手就集體看向了蜮人的方向,“大人您放心,有什麼危險他們會第一時間沖出來替你擋的。”
那幾個屍人雖然幹癟瘦弱,但看他們一個個的樣子還算是兇惡可怕。蜮人信得過戕金,所以還是勉為其難地接了追查令。
“弟弟,你是不是偷偷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東西啊?”戕金問著一個瘦小又及其膽怯的年輕人。
那人張了張嘴吧,但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來,隨後就把頭低低的垂了下去。之後他聽見了身旁響起的腳步聲,對方在慢慢靠近他。他閉緊了眼睛,雙手無措得一頓亂抓。
戕金走到了黑影弟弟的跟前,問道:“怎麼了弟弟,怎麼都不敢抬起頭來看我了。”
安靜了許久,只聽黑影弟弟輕輕從嘴裡面飄出一句話:“謝......謝謝你!”
林琰躲在白玉中聽了半天兩人之間的談話,雖然她很想出去,但在白天還是不能太過張揚,只好繼續鎖在裡面。
而在這時,司徵突然跟鳧丘說道:“我已經學會聚魂之術了,你們之前在破廟外看到的那一幕就是我特意設計的,怎麼樣還是我辦事牢靠吧,比你們這群人成天轉來轉去有效率多了吧!”
見他那抖著腳一臉得意的樣子,鳧丘氣得直咬牙。
林琰在白玉中聽的一清二楚,她直覺這話是司徵對著自己說的。她回想著之前自己在魔界的行為,實在想不起有什麼地方會讓司徵發現自己行蹤的地方,難道是在金河村的時候嗎?
還沒等她相同,司徵再次提議說要坐下來跟他們喝喝茶。
喝喝茶從來都不像是他會做的事情。林琰想不通他到底想做什麼,又是怎麼從地界逃出來的。
“好啊,去就去。”鳧丘痛快地答應道。
林琰想阻止他都來不及。
又再次回到了那座破廟,鳧丘一跨進去就詫異地問道:“這種地方還怎麼喝茶?”
司徵沒忍住笑了出來,開口回答道:“你可真是天真啊,什麼話都當真,沒看出我是在說笑嗎?”他把鳧丘推進了破廟,然後施法鎖住了大門。
然後他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兩個墊子,瀟灑地坐了下來,然後又示意鳧丘也坐下。而鳧丘很識相地聽從他的話乖乖坐在司徵對面,他清楚現在是自己又再一次踏入了人家事先就埋好的陷阱之中。
司徵淡淡說道:“出來吧,我跟這個愚蠢的仙人也是沒有什麼話可談的了。”鳧丘聽了心裡一跳,疑惑著對方是怎麼知道的林琰就在這裡。
而林琰也是憋了許久,一聽這話就立馬出現了他面前,“你是怎麼出來的?”
“我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你第一眼見到我居然問的是這個,真是令我太失望了啊。”司徵和悅地說道。他看見林琰後好像就變了個人,說話的語氣也沒有之前那麼嚇人了。
“看到你這個樣子失望的應該是陰爻才對。”林琰毫不客氣地推回他假情假意的那一套。
陰爻。
鳧丘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聽林琰這話,陰爻似乎跟司徵之間有著某種關系。鳧丘不禁感嘆道,這兩個人的性格差那麼多竟還會走在一起。
司徵和陰爻郎才女貌,從小一起長大,在長久的而相處中也漸生了好感,相互之間都知根知底又很有默契,就像是上天的可以安排,將他們兩人完美地配合在一起。
但這一切都結束在了鬼族與魔族的大戰中,混戰與殺戮不僅改變了兩個人的性格,還將兩人的想法打散,並拉往了兩個極端。他們一個變得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囂張跋扈,心狠手辣,而另一個卻變成冷酷無情,防意如城,畏首畏尾,規行矩步的人。他們所持的觀點也是截然不同,漸漸地兩人便從親密無間的一對變成了水火不相容的死對頭。
“我還想問你呢,你把她弄去哪裡了,就連魔族把我推出去擋替罪羊的時候也沒出現。”司徵這話說的是很平靜,像極了在和一個久別重逢的故人敘舊,而他那臉上卻分明透著一股兇惡勁。
“我不知道。”林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