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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之上,益城外,往北的那條路上鳧丘一個人走著。
他裝作一個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外鄉人趕路的樣子,一會兒東張西望,一會兒停下來捏捏自己的腿。忽然,他意識到自己也遇到了虞休轍所說的路縮小的情況。這條路從開始寬敞得能讓三兩馬車並肩而行,到現在已經縮到不足他一人肩膀的寬度了。他僅僅是趁著他四處往旁邊張望時偶爾瞥幾眼路面,心裡偷偷計算著路完全消失還需的時間。
不能打草驚蛇,提前放跑了那個在背後動手腳的人。
鳧丘沒有放慢步速,仍一步一步毫無畏懼的向前走著。
三,二,一。
他在心裡默數著。
在“一”字落地的那一刻,他迅速停下了腳步並轉往了身後。
“好久不見啊,鳧丘。”鳧丘身後的人神情坦然,平靜地說道。
而鳧丘見到對方的臉後,突然驚愕地瞪大了雙眼,一時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張跟他一模一樣的臉。
除了聲音之外,那人全身上下幾乎都跟他一樣。
他簡直有種照鏡子的感覺。
他後面現在應該就是懸崖,而他前面則是他另一個影子,他漸漸意識到自己的所謂的計劃已經將他推到了一個不能退也不能進的尷尬境地。
而下一刻,那人的一個動作又讓鳧丘重重提起一口氣,再次睜大了眼睛——對方在一點點撕開那張與鳧丘一樣的假臉。
隨著面具的漸漸揭開,露出了一張讓鳧丘熟悉又恐懼的臉,臉上透露著一種桀驁不馴,連天王老子都不放於眼中的神態。隨後他身上的白衣也瞬間變成了朱紅色的長袍。
原本鳧丘就覺得這人的聲音有些耳熟,不過也沒有立即想到是誰,而這張臉,卻是留在鳧丘記憶深處的畏懼。
對方就是當初在金河村出現的那個紅衣男人,抓著自己打聽過林琰的行蹤。
“你是魔族的......”他脫口說道,但後面死活也想不起來對方的名字了,也許是當時他過於恐懼所以導致連對方說的話也沒聽清。
“司徵。”他沒好氣的幫鳧丘補充道,沒被人記住名字像是讓他覺得很不舒服,“你的記性這麼差,看來也沒什麼利用價值了,沒有價值的人原本就是配存活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間的,所以倒不如讓我來幫你一把。”說完話,他沖著鳧丘挑了挑眉,又示意鳧丘頭往後看去。
鳧丘咬著牙想道:後面就是懸崖,他才不會上當。
司徵倒是一點也不著急,見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反而開始跟他聊起天來。“你挺聰明的,剛才裝出那副無知的樣子是要等我上鈎然後再趁我不備偷襲我嗎?”他笑著甩了甩手上的面具,又道:“可惜啊,到最後你卻被自己嚇了一跳,耽誤了最佳的時機。讓我猜猜你為什麼會那麼害怕見到自己。”
司徵邊說邊繞在鳧丘身邊轉了起來,眼睛一刻不停地盯著鳧丘看,像是在仔細欣賞物件一般。來回看了一陣之後,他抬起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又繼續說道:“我猜你是不是做過什麼虧心事,真好奇啊,一個仙到底能做出什麼讓他良心感到不安的事情來呢?是私自藏匿一個魔?還是一直在幫著魔族完成複興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