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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鳧丘帶著壽禮前往北海給八狄仙人祝壽。入海後,未行多遠,便瞧見遠處有一道忽明忽暗的亮光。他向著亮光之處游去,越靠近越覺得那亮光似乎是在不斷變暗。
不好,那東西在一直往下沉。
這裡已是很靠近北海的太虛海溝了,如果掉了進去就再也沒法撈出來了。看那東西的色澤絕非凡物,應該是一件仙器之類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出手闊綽的仙家,給八狄祝壽還不忘孝敬一下這那海溝。
鳧丘雖然心裡這麼幸災樂禍地想著,但仍加速追了上去,試圖去抓住那東西。
太虛海溝是北海中的一道裂縫,神秘莫測,會不斷吸食它附近的東西,連八狄仙人都想不出任何法子去添滿它。它好像是個活物,永遠都吸不飽,換句話說也就是被它吞下去的東西很快就會被它消化完。八狄仙人只好在太虛海溝百裡之外劃了一道結界,保護結界之外的區域不會受到它的吸噬,一旦穿過了結界,那是生是死就全靠天意了。
眼看著那東西就要越過結界了,他心裡一急,躍了過去,伸手握住了那東西。
此時,鳧丘已經有大半個身子處於結界之外。他明顯能感覺得到周圍的海水擦著他的身體正迅疾地往太虛海溝裡鑽。身體在漸漸被擠壓,頭頂的海水好像在拉扯他的整個軀體,他驚訝道海水的力量竟也會如此巨大。鳧丘抓著那東西的手死死攥緊,然而他現在無處借力,海水不斷大力把他拉完海溝,他根本無法脫身而去。
不知道算不算事他命大,在結界附近巡邏的一個仙差恰巧走到此地,撞見了這一幕,於是喊來其他的同伴,把鳧丘從結界外拉了回來,撿回了他的一條命。
鳧丘向他們每一個人一一致謝,還在他們這群仙差極為本分,做好了巡邏的任務就離去了,並沒有深究他為何會穿結界。
在他們走後,鳧丘開啟了雙手,見他握著的原來是一塊白玉,準確地說應該是半塊白色的殘玉。他用手指摩挲著上面的花紋,然後又自己觀察它的材質,然後陷入了深思。
為何他會覺得這東西有種似曾相識之感,到底他在哪裡見到過?
他收起了白玉,前往海宮,一路走一路回想,但卻還是沒能想起來。
到了海宮,他到處都走了一圈,也並沒有聽見有誰喊著東西丟了。看樣子,那白玉應該是從海上面掉下來的。
在盛宴結束之後,鳧丘東倒西歪地走向壽星八狄仙人,笑著跟他道別。他在宴席上被周圍人灌了許多酒,也許因為大家難得相聚,各個都放肆地喝了起來,沒過多久就都爛醉如泥地倒在一旁。鳧丘還算是酒量好,至少還能站得起來。
在回程的途中,藉著酒意和海面吹散來的涼風,他拍了一下腦門,終於想起來了。
那是根玉笛。
那是之前在金河村,他聽說村中不斷村民被種在土中橫死,於是前去調查解決。不料遇上魔族中人,鳧丘修為尚淺,寡不敵眾,被他們打成重傷還險些喪命,幸得兩人及時出手相救,他們在給自己療完傷後就離開了,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兩人。也許是走的太急的緣故,他們在鳧丘的床上落下了那隻笛子。然而那隻玉笛上什麼字都沒有刻,因此他一時也無法尋找到它的主人,於是只好一直把他帶在身邊。
果然正如但是鳧丘所想的那樣,只要有這笛子在,就不愁不能再相見了。
回到住處以後,鳧丘掏出了他一直隨身帶著的玉笛,並把它跟那白玉放在一塊兒,細細比對。他驚喜地發現,玉笛和白玉的材質是一樣的,而且上面的紋路也是一模一樣。
如此說來,就表示這東西的主人還在人界,應該是剛離開北海不久。白玉落到海裡,按它下沉的速度,大概掉落的時刻也不超過半日,所以他們應該還在這附近。白玉雖然不是掉落在北海中心的區域,但他也無法確定它的主人到底去往了哪個方向。
後來鳧丘前往查閱了許多典籍,試圖從中找到關於那白玉的記載。因為他始終覺得那白玉應該是一種極具靈氣的寶物,即使是仙也不一定能擁有。對於這樣的東西,應該會有被記錄下來。但他去往仙界,翻閱遍了書閣的藏書,都沒有找到相對應的。尋找無果,他只好再次放棄。
然而,在一次機緣巧合下,從他抓住的一個作惡的小妖的身上搜出了一本《陰陽雜錄》。他每次降完妖都會搜查一遍其身上的東西,若是正道之物,就就及時歸還回去,如果邪物就立即清除。這個《陰陽雜錄》分明是一本邪書,但鳧丘偏偏鬼使神差地翻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