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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是誰,林琰是誰,泗工又是誰?”
虞休轍趴在視窗,有些心煩意亂。
“篤篤篤”,有人叩門。
“請進。”虞休轍淡淡地應門。
只見門被一把油紙傘輕輕抵開,屋外的人卻始終沒有進來,而那把傘的傘頂卻一直在往下滴水。
虞休轍有些詫異,本以為是南翏來喊他去用齋飯了,但是那小和尚雖然不能說話,但也不至於一直站在外頭不進來。他有些心慌,蜷起拳頭,放輕步子貼著牆朝門口走去,慢慢踱到門後,然後摒住了呼吸,眯起眼從門縫向外望去。
而就在這時,無端起了一陣風,兩扇門跟著一齊內外擺動。藏在門縫後偷看的虞休轍卻什麼沒有看見,因為那把油紙傘被人撐開了,傘面正好貼在縫上,所以除了能看見雨水不停從傘骨流下,其餘什麼也瞧不見。想必對方定是料到了他就藏身在門背後,於是深吸了一口氣,往後拉開了門,然後自己閃到了門前。
然而,門外一個人也沒有,除了豎著倚在門框上的一把合起的傘。
虞休轍見到這一幕,一種熟悉的恐懼感又重新在他的身體裡翻滾起來,也可能是天氣的緣故,他感覺胸口有點悶悶的。隨後,他又把頭探出屋外,環顧了四周,卻仍是一無所獲。兩扇門還在繼續拍打著牆壁,雨水飄了進來。他彎腰撿起了放在門口的傘,然後關上了門。
虞休轍把傘擺在了桌上,來回打量著,那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傘,油紙傘面,竹製傘骨,傘頂還有布包頭。
“怎麼會有人在雨天突然來給他送傘,還弄得神秘兮兮的,連個面都不露。”他自語道。
虞休轍有點好奇,傘面上會不會留下送傘人的什麼字畫,但是現在這送傘人是敵是友還未可知,就怕又是個埋著的陷阱。所以最終他還是沒有去動那把傘。
天越來越暗了,雨卻還是在下,虞休轍走到書桌旁,點上了一支蠟燭。就在他抬頭的時候,正好對上了窗外的一張人臉。
虞休轍嚇得哆嗦著向後退了一大步,幸好邊上有把椅子讓他穩住了身體。
他一手扶住椅子,一手捂著胸口,直起身子望向窗外。
“你嚇死我了。”虞休轍看清了屋外的那張臉後,才緩了一口氣,然後繞到門口給屋外的人開了門。
門外是南翏,他提著裝飯的木盒走了進來,虞休轍幫他把傘收了起來,放在了角落。在收傘的時候,虞休轍特意留意了一下傘的結構和樣子,卻發現和剛才的那一把相較,不論是做工還是外觀都截然不同的。
這兒怎麼有把傘,還往下滴著水,虞施主居然就這麼把它放在了桌上。南翏疑惑地看了虞休轍一眼。
虞休轍也清楚小和尚眼中的疑問,不過也沒跟他多做解釋,走上前去把傘拿開,倚放在了長凳上,然後騰出地方給小和尚擺放飯菜。
一頓飯吃得出奇的安靜,連南翏都有點不習慣,原本老愛在他耳邊唧唧喳喳的人突然沉默了。他一面吃著飯,一面在偷偷看著虞休轍。雖然只與虞休轍相處了短短兩日,但是南翏還是敏銳地察覺出了他眼神中的不安。
虞休轍的反常沒持續多久,也許剛才那樣子連他自己都覺得憋得。一雙筷子拿起又放下,來來回回好幾次,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小和尚一句:“你今天下午只來過這裡一次?”
南翏點了點頭。
虞休轍又接著問道:“那你剛才來的時候在路上有沒有遇上什麼人?”
小和尚搖頭,他聽到這兒突然也明白了點什麼。有人找過虞施主,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剛才對方見到自己會表現得這麼緊張。於是南翏還沒等虞休轍繼續問下去,就在桌上寫起字來。
——不是寺中人。
虞休轍著實吃了一驚,眼前的這個小和尚還不是一般的聰慧有悟性。他沖那小和尚拋去一個敬佩的眼神,笑著道:“辛苦了,南翏小師父,下著雨還麻煩你來送這一趟飯。現在天色也不早了,等收拾完我就送你回去吧?”說著便幫著把碗筷都收進盒子裡。然後把它交到了小和尚的手中。
南翏推了推他的手,虞休轍警覺地順著他施力的方向看去,瞥見了之前被他撐開的窗戶。他拍了拍南翏的手背,表示自己已經注意到了。
隨後南翏便提著木盒準備離開了,他拿上傘走到了門口,見虞休轍跟了過來,便沖他搖了搖頭,意思是不用遠送。於是虞休轍只好放棄出門的念頭,目送著小和尚。
門口角落裡擺著的那把傘還在,是方才南翏來送菜時所撐的那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