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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問題,這是哪?”虞休轍想盡量在慧風禪師身邊想盡量表現出氣勢來,但是他現在這個跪坐在禪墊上的姿勢,實在像極了乖乖杵在一旁的小和尚。
這個老和尚,不是說好和氣地讓我提問嗎,怎麼還用施法將我捆成這個姿勢跪在佛祖面前啊。
虞休轍鬱悶道。
慧風正視著前方的佛像,緩緩答道:“這裡是天樂寺,隱於淮河之北的群山之中。”
虞休轍從房間走到前殿時,經過了一個小院,在那的確望見四周環抱著群山,高處煙雲繚繞。看來對方的話不假。
他接著又追問道:“第二個問題,你是誰?”
“貧僧法號慧風,暫替我師兄掌管寺中事務。”
“原來是慧風大師啊”,虞休轍立即表現出一副對慧風禪師崇敬萬分的神情,就差後面再接上一句‘久仰大名’了。不過他仔細一想,慧風比誰都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喪失了記憶,連自己都忘了又怎麼還會記得一個老和尚呢。
諂媚過了頭也不是件好事,尤其是對向慧風這種德高望重的出家人。於是,他藉著嘴角這份笑意,往下詢問:“那麼請問大師,我又是誰?”
“過往以逝,何須再追。過去是什麼身份,經歷過什麼,又做過什麼事,在此刻都渺不足道。我從外面把你帶進天樂寺,是想助你找到前路,而非過往。”慧風平和地答道。
這回答滴水不露,果然是出於大師之口。不想說的事情無論怎麼誘導都絲毫不透露出半分,還將被動化為了主動,反過來對自己進行了一番說教,堵了自己的嘴。
然而虞休轍仍不肯罷休,咧著嘴繼續糾纏道:“大師不想告訴我往事,但至少得讓我知道我叫什麼吧,或者也可以賜我個名。”
慧風有些意外,虞休轍的性子竟然和傳聞中的截然不同,沉著溫和,平易近人,雖然有些傲慢,卻懷揣慈心。
懲惡勸善,在慧風看來,解決一個為惡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將其度化,使之行善並長懷行善之想。他當初帶虞休轍入寺之前還在考慮該如何感化他,如何喚醒其內心的善念,現在看來,已經無須做任何事了。
“你姓虞,至於名,我現在不便告知於你,不過如果虞施主實在想要個名,你可以自己取,主動權在你。”慧風站到窗邊,推開一扇窗戶,指了指不遠處聳立於翠林之中的樓,“那座是藏經樓,如果有需要你就可以進去,書中能誠實解答的東西遠比人多。”
這老和尚是在取笑我沒讀夠書嗎...老實跪在佛祖面前盯飛蛾的那位腹誹道。
“好啊,大師的話我一定聽,畢竟大師是我的救命恩人,雖然也不知道是何種方法將我救活的...”說到這兒,虞休轍偷瞄了慧風禪師一眼,見他神色沒有任何變化,才繼續說道:“但是就像大師方才所說的一樣,過去的事情放於現在來講都已經不重要了。不過說起來,我的確是該多讀書了,都已經失去自己的記憶了,再不去讀讀其他人的思想,我這腦袋不就白長著做擺設了嗎?”
慧風搖了搖頭,一旁站著的的小和尚突然失笑,因為他一直在注視著慧風禪師和虞休轍的一舉一動。
這位虞施主還真是小聰明一堆,居然想試圖窺探慧風禪師的內心。
看來是在深淵裡呆久了,現在再細微的聲音也也躲不過虞休轍的耳朵,他見小和尚在嘻笑自己,為了掩飾尷尬,他迅速掩飾道:“哎,小和尚原來你沒靠著柱子偷偷睡覺啊,看來你們的慧風禪師對你們還是挺嚴厲的。不會...我也以後也得跟著你們天天誦經食素敲鐘吧。”
剛調戲完小和尚,虞休轍就覺左眼皮跳動了一下,忽然預感到自己以後的日子可能也不妙了。
然而,現在虞休轍就已經處於不太妙的處境了。他的腿跪得有點發麻,想要去揉但是雙手都無法動彈,只能繼續忍著。
慧風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但是卻沒有理會虞休轍,然而對小和尚說:“南翏,你去扶這位虞施主起來,讓他好好休息。他先前耽誤了你不少時間,作為補償,明日我讓他跟著你一同出坡。”
小和尚愣愣點了頭,走到虞休轍身旁,去扶他的右臂。虞休轍感受到,在南翏的手指觸碰到自己身體的一瞬間,他身上的被施加的強力束縛之術就消失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他忍不住看了南翏一眼,發覺這小和尚似乎什麼都不知道。
小和尚能解除別人施加的控制而他自己對此能力卻一無所知?說不定不止他自己,寺中的其他人應該也不知道此事,不然人多嘴雜,難保不會傳到小和尚耳朵裡。唯一知道這件事的可能也只有慧風禪師了,但是他剛剛卻刻意地告訴了我...
他到底有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