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後一本,留著空白,沒有寫上一個字。
看來是自己找錯方向了,這些書定是為了掩蓋鑰匙而隨意放上去的擺設。
長長的青絲垂在了眼旁,陰爻將它挽於耳後,然後重新把這些書捲了起來,置放到原位。
就在陰爻想繼續在檀木幾身上調查時,暗室悄然出現在了她面前。
她第一眼就望見了林琰,然後是她對面的虞休轍。
不像虞休轍那樣,一直溺在悲傷悲痛之中而被遮蔽了耳目,林琰在暗室門剛被開啟的時候就警覺了起來。
而在看到來人是陰爻的時候,林琰像是想極力握住救命稻草一般,向她投去了哀求的目光。
一陣急促的鈴鐺聲響起,魔尊虞休轍靜靜睡去,這一次便是真正的不可見不能聞了。
“得罪了,魔尊大人。”陰爻心道。
半晌,虞休轍從沉睡狀態蘇醒,環顧四周,整個暗室中,僅剩了他一人。他慌忙地在身上摸索著白玉,“幸好...還在。”
沒了林琰,虞休轍就開始盯著那塊白玉,還是一聲也不出,聚精會神,看樣子是隨時準備去傾聽白玉的心聲。
魔尊就這樣渾渾噩噩地在暗室內度過了半日。
外邊,泗共卻急作了一團。
這一整日,所有大事小事都一齊湧了來,各個都要來找魔尊,而他們的魔尊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一直沒有露面。泗工幫著虞休轍擋了一件又一件的事,當陰爻疾步走來向他詢問魔尊去向時,他知眼色地放了行。這一位呆了好一會兒才離開,但是自始至終泗工都未見虞休轍本人。
“既然未曾出去,人就一定在裡頭。”
這是泗工對陰爻說的,同樣的話也對之後來此求見魔尊的夏蒼長老說了一次。
奇怪的是與陰爻不同,夏蒼長老進去帶了許久才出來,出來時一臉沉重,在門外站立了一會兒,接著對泗工說:“勞煩泗工見到魔尊時替我告知一聲,明日我將去為司徵送行,陪他走最後一段路,畢竟我始終是他的師父。”
言罷,便整了整衣袖離開了。
夏蒼長老這是沒有見到魔尊?
那陰爻難道也沒見到?
心緊了起來,也顧不上別的了,泗工化為烈馬躍了進去。
香爐上的雲霧還在繼續向上延伸,殿內一片寂靜。
難道是在裡面?
為避免被族中之人發現林琰,虞休轍曾經告知過他殿內暗室鑰匙的所在,這樣即便是自己不在時,也有人能將林琰藏匿好。
泗工變回人形,輕手輕腳地把書搬下檀木幾,隨後又將其放回原位,然後,暗室開了。
原來烈馬也會有吃驚到瞪大雙瞳。
因為他見到了裡面的人,一個神情、姿勢卻完全不能被稱之為活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