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何小嵐和姚繡的功勞。
想到姚繡，李杞檸心中一痛，姚繡若是在，該多好啊。
可以和她一起看看此時乾乾淨淨的中庭，再不似過去那般汙糟，也沒有徐太后的眼線。
“大詔令封官禮開始！”一道聲音喚醒了李杞檸。
可是……她似乎又沒醒，彷彿回到當年初為女官，封掌膳的時候，當時的她不認得姚繡，那年站在門口朗聲傳喚以及後來唱名的人，都是姚繡。
“你愣什麼神啊？都等你呢。”溫甜甜在一旁推了她一下。
李杞檸猛然醒神，發現自己站著沒動，其他女官也不敢動，只等她入內再跟進去。
她深吸一口氣，邁開腳步，走了進去。
再踏進麗政殿內，她有著和往日不一樣的感覺，就像是有燈光照在她身上，隨著她走，而身後，是萬眾矚目。
在中庭女官眼裡，她應該是個神存在吧？畢竟繼大長公主，她是第二位女相。
徑直走到三尺紅臺上的圓臺，霸氣一轉身，在赤金鳳凰椅上落座，厚實的紅緞軟墊坐著很舒服，這就是女相的位置。
羅笑笑和溫甜甜跟了過來，領著眾高階女官站在殿內，其他女官和宮女則站在殿外，一同拜賀。
“臣請大詔令安。”
李杞檸屏住呼吸，極速掃了她們一眼後，才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後，淡笑端坐著，道：“免。”
眾女官起身，羅笑笑和溫甜甜登上三尺紅臺，分別在兩側的紅椅上落座。
“我在大耀城待了近六年，未及二十，卻當了三年多女官，資歷不算深厚，幸老天垂憐，陛下抬愛，恬居女相之位，望諸位莫嫌我才好。”
這幾年李杞檸整治中庭，多數女官辭退，雖然也留下不少資歷深厚的精英，但是還是近年新考上來的女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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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年輕的面孔，是中庭的新鮮血液，是中庭的未來，李杞檸不想說過於嚴肅的話。
這個回答女官們並未排練過，溫甜甜也沒有同她們說過，便也沒人回答，只規矩地站著。
李杞檸坐的地方高，低眸掃上一眼，殿內盡收眼底，再往遠處瞧，連殿外空地都瞧得見。
瞧著殿外站了不少中庭的女官和宮女，她也不想耗費所有人的時間。
“大耀城如今事情多，也無需我多說，諸位都該知道了，今日我匆匆舉行封官禮，希望等會兒走出這個門之後，你們再找我是為了正事，而不是向我道賀。”
她這個人，並不喜歡別人抬高她捧著她，她想要的是安靜，專心搞設計，再偶爾三兩好友玩鬧一番。
如今當著眾人說了，也免得日後有人圍她。
“好了，時間不等人，你們各自去忙吧。”李杞檸擺擺手，淡淡說著。
她還要去找景泊顏，找周煜寒和宣雅，興許還要找羽安帝，詢問典禮事宜，沒準還要和禮部那邊商議呢。
一飲一食，服飾歌舞場地，都不是朝夕間準備好的，看來又要趕急工了。
想想就頭疼。
在她愣神時，女官們已經退了出去，而她回過神，掃了溫甜甜和羅笑笑一眼，見她們在盯著自己。
“那個……我們分頭行動。”李杞檸呵呵笑著，再無適才的沉著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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