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慶吉的領路下,福滿和福生抬著箱子跟著去了崇政殿的後殿。
而羽安帝也轉身跟了過去,留下眾朝臣議論紛紛。
“想當年薛老王爺在世時,領兵打仗是最厲害的,多少年過去了,除了陛下當太子時同先薛王驅逐過蠻族外,再沒有像樣的將領了。”
“唉,都是奸人陷害啊。”
話音落後,眾朝臣紛紛看向了站在前面的李杞檸。
李杞檸微微側頭,心裡好個無語,真是面上罪人,骨子裡受害者啊。
他們說的先薛王是她舅舅好不好!
不過,他們並不知道。
他們只知道薛老王爺和大長公主的女兒,也就是先薛王的妹妹薛暖,嫁給了瑞國公,生下了李杞楹。
卻不知薛暖真正的女兒正站在朝堂之上。
朝臣們的議論並未停止。
“我瞧著新薛王文縐縐的,怕是不能繼承祖輩父輩的榮耀了。”
“如今是以文治國,搞那些打打殺殺的做什麼?我看啊,新薛王是生逢時。”
“文治還不是有戰亂,南境部族那麼多,誰知道哪天又殺出來其中一個,讓人措不及防的,你說我們這些文官,還不是束手無策,還要小女娃捐錢做衣裳。”
李杞檸一聽,嗬,什麼意思?
一群面對南亂束手無策的迂腐書生也好意思說她!捐錢捐不出,對策也想不出來。
而這時始終沒有說話的景泊顏湊了過來,在她耳邊小聲道:“槍打出頭鳥,你舍了銀子也不見得是英雄。”
“我……”李杞檸氣急,都是一群什麼人啊。
在他們的議論中,慶吉來到殿前,躬身道:“傳陛下口諭,新戰甲可禦敵,命李直諭攜中庭趕製,如有需要,其他部竭力配合,不得有誤。”
聽此,朝臣們皆應道:“謹遵陛下口諭。”
迫於時間壓力,李杞檸懶得理會那些朝臣的言論,當務之急,是儘快做戰甲。
回了中庭,召開緊急會議後,其他各局的女官也抓來打下手,再到宮外尋了能工巧匠,勉勉強強湊足了人數,便開始動工了。
歷時一月,將將做好了千件。
此時距離南境戰事已經過了兩月,再有幾月,便是年節了。
幸而慶國公府家,有一公子愛舞刀弄槍,平日裡最喜研究兵法,年輕時也曾在軍隊待過,雖無軍功,也可一用。
所以近兩個月,都是他領著七拼八湊的軍隊,抵禦來犯的部族。
戰甲交到兵部的次日,一部分士兵出發去往了南境。
李杞檸沒有去送他們,只忙著繼續做戰甲的事,戰甲遠遠不夠,還要多找些人手才行。
於是她動用了錦華記和如意坊,又借用了慕修睿的婢女和小廝,宮內宮外沒日沒夜地趕工。
終於,將士們都有了新的戰甲。
這日難得李杞檸有時間上朝,她也算是鬆了口氣。
不過沒想到慶國公從曲餘趕回來了。
一同回來的,還有肖淳。
“陛下,三個月了,犬子在南境待了三個月了,他平日裡是喜歡……可那都是紙上談兵啊,陛下。”
慶國公一把年紀,匍匐在地上,不停地哀求著。
而肖淳卻靜站在一旁,微微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