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羽安帝滿臉嫌棄,彷彿在說:還要再說幾次你才能準時上朝!
“朕昨日收到南邊奏報,賀若部已經退出南境關口了,不過傷藥稀缺,兵力不足,怕是再難抵禦二次進攻。”
兵部尚書掃了風俊一眼,拱手道:“啟稟陛下,如今新士兵正在學技能,若南境急需前去增援,倒也並無不可,只不過……”
在兵部尚書猶猶豫豫時,景泊顏嚷道:“你能不能有話趕緊說,賣什麼關子,讓滿朝文武都等你。”
於是,兵部尚書只好繼續說道:“將士們的戰甲不夠,戶部的銀子沒跟上,臣實在是沒有辦法。”
“不是,你跟我說了嗎?你第一天當兵部尚書啊?走程式懂不懂?”景泊顏掐腰說著。
怕景泊顏得罪人,李杞檸心裡有些擔心。
不過兵部尚書將責任推到戶部,推到景泊顏的身上她並不高興。
於是她用胳膊肘輕碰了碰他後,朝著羽安帝說道:“陛下,戰甲本就比尋常衣服難做,就算有銀子也要耗費不少時間。”
如此景泊顏倒是沒有說話,而是滿臉看好戲的樣子,看看李杞檸怎麼治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這個人,打過幾次交道後,他是深有體會,油鹽不進,軟硬不吃,你好聲好氣和他講道理,他回你一堆歪理,你強勢些和他辯駁吧,還是回你歪理。
既然如此,別慣著,懟他。
可是,景泊顏知道這些,李杞檸卻不知道。
只見兵部尚書拱手道:“陛下,臣聽說李直諭家產無數,不像我們這些清官無甚積蓄,若是有,也不能像李直諭那樣,獻得如此晚。”
“什麼?”李杞檸眉頭一皺,頓感懵圈。
怎麼回事?啥意思?
在李杞檸無語時,風俊道:“陛下,戰甲不僅僅是時間問題,還要有能工巧匠,耗費人力財力,非李直諭說得那麼輕巧。”
風俊的話才落,兵部尚書又道:“李直諭不懂朝政,臣請李直諭退回中庭。”
原本李杞檸並不想上朝,風俊和兵部尚書一唱一和正和她意,不過,她多多少少還是要面子的,想逼她退回中庭絕不可能。
她可以選擇不來,但,不準任何人逼迫她。
“我最開始確實沒打算獻銀子,因為我不過是中庭的女官而已。”李杞檸滿臉嚴肅,冷冷道,“朝堂有諸位,自然諸位會解決此事,畢竟無甚積蓄和身無分文不同。”
“李直諭是瑞國公千金,自然不懂沒錢的官員過什麼樣的日子。”兵部尚書道。
“或許如你所言,我不懂,不過我見過乞丐在烈日炎炎下乞討,只為給高燒的孩子討來半塊發黴的饅頭。”
話說至此處,李杞檸含著氣憤問道:“不知道這位大人早飯吃的什麼?”
“我……”兵部尚書想起早上吃的飯菜,遲遲沒有說話。
李杞檸輕笑了笑,話語裡無不諷刺:“你覺著自己的日子苦,你可知我連自己的嫁妝都拿出來了。”
在耀川國,待字閨中的姑娘,再窮也不會動嫁妝,李杞檸卻把嫁妝都捐了,而且她也沒有再給她張羅嫁妝的長輩了。
李杞檸的話,引起其他朝臣的議論。
“真是奇女子啊。”
“是啊,老夫都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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