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陛下開恩。”幾人紛紛謝恩,只有婆娑郡主低頭欣賞著自己的指甲。
“瑞國公失察,使薛氏蒙冤,賜瑞國公夫婦及公子杞樓自盡。”羽安帝沉聲說道。
李杞楹聽後一手撫著心口,一手扶著桌子,淚頃刻滾了下來,也不知道是欣喜還是難過。
李允恆是保住了,李氏其他人也保住了,可是她的父母兄長卻保不住了,爹是親爹,娘是親孃,哥也是親哥啊。
可是在外人看來,她是薛暖的女兒。
瞧著李杞楹這般,李杞檸也難過地皺起了眉,輕咬薄唇後看向羽安帝,喃喃道:“我娘她只是深宅婦人。”
羽安帝掃了她一眼,並沒有理會,只瞧向陸繞,沉聲說道:“朕給了陸世子和世子妃體面,也希望你們答應朕一件事。”
陸繞扶著李杞楹,在聽到羽安帝的話後,忙抬頭看去,眼裡帶著疑惑。
羽安帝一字一句道:“朕只有漓王一子,漓王也只有一子,只希望陸世子日後承爵,護住我周氏子弟。”
說著,他看向李杞楹,又道:“也希望陸世子和世子妃的孩子,能繼續做大耀肱骨之臣,和他們的祖上一樣,世代守護大耀,治理東郡。”
李杞檸聽了這些,心內感嘆,果然兒子和孫子是親的,為了他們的將來,羽安帝才給了陸繞面子。
那薛王府是什麼?給漓王驅除障礙嗎?憑著片面之詞就滅了薛氏滿門?
婆娑郡主依舊欣賞著指甲,聽到羽安帝的話後,卻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哪是一件事,分明是兩件。”
“陛下的話,臣謹記,今日之事,來日臣必定報答。”陸繞恭謹地回答著,眼神卻離不開李杞楹,“臣妻身子弱,臣先帶他回去了。”
“去吧。”羽安帝淡淡說著,話語裡含著無盡地疲憊。
婆娑郡主在聽到羽安帝的話後,像是老師壓堂後說了一句下課,忙起身屈了屈膝,轉身就走了,步履看著很是輕盈。
李杞檸看著自己舅母的背影,略垂眼眸,接著去扶李杞楹,和陸繞一起,慢慢護著李杞楹往外走。
回去的一路,李杞楹靜坐在車內,雙手放在膝上,不停地抖著。
“阿楹。”李杞檸抬手握住李杞楹的手,發覺她手心裡都是汗,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怎麼了。
陸繞也是著急,皺著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到了薛王府門口,陸繞率先下了馬車,在李杞楹下了馬車後,忙解下自己的大氅,罩在李杞楹身前,接著橫抱起她。
瞧著陸繞抱著李杞楹往府內走,婆娑郡主忙追著喊著說道:“繞兒你慢點,冰天雪滑的,當心摔倒。”
見陸繞步履匆匆,婆娑郡主站在那裡輕嘆道:“你摔著倒是沒事,可別摔到楹兒啊。”
跟著走進來的李杞檸在聽到這話後,忍不住笑了一聲,在瞧見婆娑郡主投來的目光後,忙止了聲。
“雪天路滑,舅母慢點走。”李杞檸走了過來,攙著婆娑郡主說著。
婆娑郡主只哼了一聲,還是由著李杞檸扶著她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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