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進瑞國公府,邵檸感慨萬千,還是當初的樣子,改動不大,她面上裝作面見過世面的樣子,跟著走著。
她被帶到了一件屋子裡,聽著屋門落鎖的聲音,獨自在屋子裡坐著。
等了很久,外面都已經掌燈了,才聽到腳步聲,接著門就被開啟了,許多人湧了進來,他們手提著燈籠,將屋子照得很亮。
邵檸看清了來人,有瑞國公,還有凌莫娘,以及接個丫鬟。
瑞國公向前走著,看著比自己矮一頭的邵檸,沉聲問道:“你是阿楹?”
“我……”邵檸後退幾步,撞到了身後的凳子,她思索再三後,撲倒在瑞國公腳下。
突然的情況使得瑞國公後退了半步,然而邵檸卻隨著他,往前撲著。
邵檸故意抹著淚吼道:“國公老爺救救我吧,醉紅樓就是火坑,我不想待在那裡,你救救我吧。”
起初瑞國公也以為她是邵檸,以為她許久沒見到自己的父親才這樣,然而在聽到她說話,就知道不是這樣的。
“你是誰?”瑞國公沉聲問道,接著又向凌莫娘看去,眼裡帶著責怪的意思。
凌莫娘也是出於愣住的狀態,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就只能保持沉默。
“我叫寧兒,安寧的寧。”說著邵檸就嗚嗚哭了幾聲,“我命苦,吃不飽穿不暖,又被人騙,求你給我一口飯吃吧。”
原本以為女兒回來了,現在卻都是假的,瑞國公心裡自然不好受,便對小廝說道:“把她拖出去,哪來扔哪。”
說著他又瞧向凌莫娘,沉聲道:“辛苦你這麼多年去找楹兒,只是除了樣貌,性格也多留意些,你看看她,哪裡想我高貴的女兒。”
高貴?邵檸愣了愣,明明是像鵪鶉才是吧,想了想後她就繼續哭著。
“還不拖著。”瑞國公有些微怒,吩咐著小廝。
就在小廝將邵檸拖起來時,凌莫娘立刻呵止了,她扶著瑞國公的胳膊,謙道:“都怪我,看著像就領回來。”
說罷,她又勸道:“老爺,既然她和阿檸像,不如就讓她去替阿檸吧。”
“胡鬧。”瑞國公輕聲斥道。
“老爺,你只有阿檸一個女兒了,不能讓她進宮啊,這次註定落選,她進宮也是吃苦。”凌莫娘說道。
也不知道她哪個字眼打動了瑞國公,使得瑞國公沒有深皺,陷入了沉思。
又過了一會兒,瑞國公才淡淡說道:“阿檸是你的女兒,你心裡有盤算就自己決定吧,到底也是內宅的事,都交給你管。”
凌莫娘聽後就樂了,忙說著感謝地話,可是瑞國公卻有些失落,這麼多年找了不少人,有性格像的,有樣貌像的,只可惜只是像。
他不再理會凌莫孃的高興,只是靜靜地轉過身忙門外走去,對少次夠由希望到失望,或許他已經習慣了。
他的女兒,或許就是找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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