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李杞檸說的換身衣服,就是把外衫脫下來扔一邊,若是景泊顏沒喝多,怕是會拉著她立刻回去換身乾淨整潔的衣服。
自己的女人,怎麼可以穿著單薄呢?
就連溫甜甜也看不下去了,忙起身拍著李杞檸的肩膀,試探著說道:“阿檸,雖然大郎現在看著大大咧咧的,不過他也是在意……”
她欲言又止,低頭掃了李杞檸的衣服一眼。
李杞檸明白她的意思,忙笑道:“都是自己人,怕什麼?”
是啊,她沒在怕的,想她在現代穿著藍色短褲,黑色小吊帶,再穿個純白的紗衣,手挽包包,走路帶風,多好啊。
“來,喝酒。”李杞檸拿著酒杯,高興地說了一句。
“哎。”溫甜甜欲言又止,踮起的腳尖在她嘆息過後又落下了腳跟,這時有人拉住了她。
她回身看去,對上了景泊頤的眸子,接著又掃了李杞檸一眼,看著景泊頤擔憂道:“阿檸也沒喝酒啊,怎麼就醉了呢?”
景泊頤表情始終淡淡的,隨口說道:“可能是真的高興吧。”
聽了他的話,溫甜甜才輕吐了一口氣,坐回椅子上,嘀咕道:“她三妹大婚時她也高興,也喝多了。”
“她是對婚姻有陰影吧?”景泊頤淡道。
“嗯?”溫甜甜扭頭向景泊頤看去,什麼意思?
景泊頤靜靜掃了溫甜甜一眼,解釋道:“可能是幼年的經歷帶給她了什麼,她盼著愛情卻又害怕婚姻。”
溫甜甜微微皺眉,緩緩轉向李杞檸,瞧著那暢快喝酒的李杞檸,呢喃道:“是因為瑞國公和薛郡主嗎?”
無論薛王謀逆是不是真,瑞國公舉報卻不假,薛郡主必定是傷心的,小杞楹也會難過,也許就是這樣的原因吧。
這邊溫甜甜面含擔憂,那邊李杞檸卻和紅翹四處敬著酒,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開不開心,只是既替林影和影月高興,又擔憂著他們不能攜手到老。
紅翹倒是不以為意,高興地拉著李杞檸挨桌亂竄,開心得不得了。
而紅姨娘眼睛跟著她們遊走,心裡卻不禁擔憂起來,再怎麼說,李杞檸也是瑞國公的女兒,不該如此放縱的。
在她看來,李杞檸是受紅翹影響,於是她便來到了紅翹身邊,趁著紅翹倒酒的功夫,勸道:“紅姐,你勸勸阿檸,讓她回去換身衣服,休息會兒吧。”
紅翹扭頭看著紅姨娘,大大咧咧地笑道:“你啊,總以為阿檸是小孩子,你也不看看,她都已經及笄了,就由著她吧。”
“就是因為及笄了,才不能穿成這樣……”紅姨娘有些為難地說著。
雖然李杞檸和景泊顏是一對兒,那也不能脫了外衫啊,有傷風俗。
紅翹聽後輕嘆了一聲,緩和著語氣:“著什麼急嘛。”
隨後,她笑著將手裡的酒杯酒壺塞到了紅姨娘手裡,接著回身向前傾著身子,面帶笑意搶走了李杞檸手裡的杯子。
“傻丫頭,你的酒喝得差不多了,夠壯膽了。”紅翹滿臉笑意地說著。
“壯膽?”李杞檸覺著腦袋暈暈乎乎的,甚至腦子也反應慢,竟然聽不明白紅翹得意思。
紅姨娘聽後皺起了眉,忙抓著紅翹得胳膊,急道:“阿檸和醉紅樓的姑娘不一樣,不能用生米煮成熟飯的那招。”
紅翹聽後卻不認同,只道:“有米有水,放著也是放著,怎麼就不能做飯了?”
“紅姐!”紅姨娘越聽越急,還有些生氣,跺著腳,捶著手就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