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杞檸打落景泊顏的手,沒好氣地看著他,輕嚷道:“說話就說話,動手做什麼?”
景泊顏笑了,忙反駁道:“我那是撫摸,什麼是撫摸你知道嗎?”
而李杞檸卻不理他,只整理著自己的頭髮,隨口道:“我只知道我頭髮亂了。”
瞧著李杞檸認真整理頭髮的樣子,景泊顏露出了壞笑,再次伸出手,胡亂地揉搓著,緊接著迅速轉了個身,跳下桌子。
被景泊顏忽然的舉動擾了,李杞檸立刻黑起了臉,跺腳嚷道:“景泊顏,你大爺的。”
景泊顏不再跑,只道:“你罵我爹!”
“我沒有。”李杞檸無奈地說著,她沒有那個意思,她只想罵景泊顏的。
景泊顏只高傲地冷哼一聲,卻沒敢靠近。
而李杞檸卻雙手扶著圓木桌,傾著身子說道:“我想給林影準備聘禮,你打算要多少?”
景泊顏聽後就樂了,笑呵呵地問:“那我獅子大開口了啊。”
說著他就輕輕咳嗽著,清著嗓子打算要聘禮。
“你想好了,你要多少,我以後要十倍。”李杞檸趁著他沒有說話時,便急著說著。
頓時景泊顏被嚇得後退了一步,假意慌道:“你要不要這麼狠啊?”
雖然他嘴上這麼說著,像是李杞檸愛財似的,但是他早在心裡就已經決定了,日後的錢都歸李杞檸管,他只負責捋賬本,免得有錯漏。
“你倒底要多少,快說。”李杞檸也知道景泊顏是裝的,就忙說著。
“那你就看著給唄,你給多少,我陪送多少,反正都是到他們手裡他們兩個過日子。”
說著,景泊顏往李杞檸身前走去,意有所指地問:“他們成婚後,是不是就不用林影跟著你了?”
李杞檸掃了一眼,心裡想的卻是……早就不用了。
自她心裡有景泊顏開始,她的性命就和某人的性命纏在了一起,不再需要林影的保護,相反更希望林影能夠過得幸福。
可是她還是想氣氣景泊顏,便道:“當然用了。”
“那不行。”景泊顏忙說著。
李杞檸聽後卻嘴角勾起了笑,輕嚷道:“我當然希望他們兩個過自己的小日子的。”
如此景泊顏才高興,呵呵笑了幾聲後,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我保證給他們好好辦婚禮。”
看著景泊顏古靈精怪的樣子,李杞檸忽然覺著,他去現代當司儀也不錯,估計話不對掉地上,反應也快。
“那就五百兩白銀好了,再送套宅子,我們巷子裡還有個小宅子,小是小了些,他們也能常回來吃飯。”
景泊顏點著頭,應道:“你都快把九巷全包了。”
“那還不是鄰居嫌你吵。”李杞檸輕斥了一句,訴說起景泊顏的罪行,“你和甜甜坐在屋頂夜半高歌,和屠封飛簷走壁一路踩瓦,和我哥沒事舞劍,附近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景泊顏不以為意,只道:“唱歌那是高興,我們希望巷子裡的鄰里都高興。”
“踩瓦呢?”李杞檸沉聲說著。
“踩瓦……”景泊顏想了想,脫口道,“幫他們檢查瓦片是否完好無損。”
“你踩完就不是完好無損了!”李杞檸氣道。
想當初總有人來敲門找阿珂,說是半夜有東西從屋頂過去,都是以邵宅為中心,四散開的。
為此阿珂只能破錢消災,稱家裡養了兩隻貓,原本都是野貓,沒想到被收養後也野性不改。
“那還是說明瓦不好,我輕功那麼厲害,能踩碎瓦片嗎?不能!”景泊顏反駁著李杞檸,並自然自語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