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李杞檸的話後，林影掃了她一眼，目光裡帶著幾分無奈，還有些看傻子似的意味。
原本在笑的李杞檸瞧他這般，就立刻斂了笑，冷眼回看過去，佯裝氣道：“你說不說！”
林影又掃了她一眼後，語調平平地說道：“你是卿寧府家主。”
“我，是家主？”李杞檸指著自己，滿臉的不可思議。
說她是家主，怎麼可能，這一定是在開玩笑。
“主子在中庭女官制度穩定後，建立了卿寧府，她就是第一代家主，而她的暗衛就是我爺爺林翰，後來她愛上了薛老王爺，就用絕世玉命巧匠製成兩枚玉佩，作為卿寧令。”
聽了林影的解釋，李杞檸知道他說的主子就是自己的外祖母，難怪他從來都稱自己小主子，當初說是年齡小，後來又說稱習慣了。
她這樣想著，林影那邊依舊說著。
“在與薛老王爺大婚當日，她將其中一枚玉佩送給了自己的夫君，並告知卿寧府的人，薛老王爺和她一樣，也是卿寧府的家主，要誓死守護。”
林影越說語氣越沉重，似乎這並不是他願意提及的事情，從前他不想說，現在卻不得不說，現在李杞檸身為卿寧家主，她應該知道這些。
長嘆了一口氣後，他繼續說道：“原來的卿寧府是守護中庭而存在，自從主子嫁給薛老王爺，同時也守護起皇室和薛氏兩族。”
聽此李杞檸也心中暗暗嘆息，卿寧府終究沒有守住薛王府。
這些往事，不僅是林影不想提起的，更是李杞檸不想提起的。
提起了，心會痛的。
“後來主子生下薛王爺和薛郡主，就安排了卿寧府的影衛給他們，所以除了家主以外，有影衛的人是尊主。”
“那我在得到玉佩前，就是尊主？”李杞檸不可思議地說著。
“是，有玉佩的是家主，有暗衛的是尊主，統領暗衛的是令主，有主子的暗衛是令使，沒主子的暗衛是令者。”
“說了半天，你早說這些話啊，浪費我的時間，浪費我的青春，浪費我的感情！”李杞檸沒好氣地說著。
她想聽的就是剛才那幾句而已，結果林影東扯西扯說了一堆。
“那我不說了。”林影瞟了李杞檸一眼。
他的語氣不像是生氣，倒像是李杞檸不讓他說了。
不過確實是李杞檸的話帶著不愛聽的意味，聽了令人難過的話，誰愛聽呢？
“你說你說，我聽著。”李杞檸和緩了語氣。
林影掃了她一眼，淡道：“我說完了。”
“你說完了？你說說完了就說完了？你騙誰呢！”李杞檸沒好氣地說著，也不知道林影哪來的高傲勁兒。
“我真的只知道這麼多，長輩們都是卿寧府暗衛，我出生就沒人管，是放在主子身邊長大的，主子對我很好，哪怕我回了卿寧府當暗衛培養，她也總悄悄把我接回薛王府玩。”
自知將話說跑題了，林影忙道：“我自幼聽主子講這些往事，你出生前，是她安排我去給你當暗衛的，還說要好好保護你。”
李杞檸忽然覺著心頭有股暖流纏繞，十分暖，還有著萬分甜。
“外祖母她……”李杞檸咬著薄唇，欲言又止，“她是個很慈祥和藹的人吧。”
“不，她是心狠手辣的女子。”林影沒有絲毫猶豫就回應了李杞檸。
李杞檸覺著自己是聽錯了，忙道：“你說什麼？”
明明林影之前說大長公主有多好，咋就能畫風突變成了無情的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