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有宮女向自己走來,阿慧忙道:“太后,陌蘭替你辦的事不止三件,只因李司制的事鬧大了,她就消失了,她去哪了啊?”
在她說話間,已經有宮女來拽她。
羅笑笑見狀忙攔住那些宮女,看著阿慧問道:“陌蘭是你什麼人?”
阿慧搖了搖頭,眼裡帶著蒼涼,她並沒有掙脫開宮女們的束縛,只朝著帷幔說道:“奴婢害怕啊,越來越覺著昧良心,覺著對不起李司制,更怕步了陌蘭的後塵,從此消失在大耀城,帶著太后的罪孽徹底消失。”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拖出去,亂棍打死!”徐太后怒不可遏地喊著,聲音有力,不像病過。
宮女們得徐太后命令,對阿慧又拖又拽,剛將她拖拽到暖閣的瓷器架子處,就聽她歇斯底里地喊道:“帶毒的繡花針是徐太后讓奴婢放的!”
藉著說話的力氣,阿慧掙脫開了宮女們的束縛,有些喘息地看著那薄薄的帷幔,瞧著隱隱約約坐在裡面的人。
就在所有人都愣住時,帷幔從裡面掀開了,徐太后身著淺綠寢衣,雙腿垂在榻邊猛然起身,怒瞪著阿慧。
頓時在場的太醫紛紛躬著身子,垂頭不敢去瞧,接著拱手抱拳後,退出了暖閣,到稍間等待。
就連暖閣內的內侍也走到牆邊,面向牆壁並排站著,不敢去瞧徐太后。
徐太后怒瞪著阿慧,惡狠狠地問道:“是誰教你說這些的?”
說著她就將目光轉向李杞檸,嘲道:“幾個月而已,我的人成你的人了?”
對於阿慧適才的話,李杞檸多多少少有些心情複雜,枉她信任阿慧,雲朝辭提醒多次,她都相信,可是阿慧竟然還是害她了,沒想到阿慧良心發現,會跑來說出真相。
也許阿慧真的害怕徐太后會過河拆橋,才會跑來魚死網破吧。
李杞檸靜靜地抬起頭,看著徐太后淡泊無波地說:“她一直都是您的人。”
若阿慧不是徐太后的人,那她也不會輕易地被陷害。
在李杞檸的話語裡,徐太后連連搖頭,向前踉蹌幾步後,站在羽安帝身邊,忙道:“兒啊,有人要害為娘。”
羽安帝始終沉著的臉,在徐太后說過話後,又沉了幾分,眉頭也皺了起來。
“扶太后回榻上休息。”羽安帝囑咐著繪蘭。
繪蘭忙走了過來,託著徐太后的胳膊往榻邊攙扶,剛扶到榻邊,就有宮女跑進來稟道:“薛太后來了。”
幾人立刻面色沉重,來不及反應,薛太后就在宮女的簇擁下走了進來,扶著她的是身著官服的雲朝辭。
薛太后身著深棕色齊腰長裙配棕色短襦,外罩淺黃長衫,頭戴鳳凰流蘇鑲珍珠金冠,看著不是深宮老婦,而是身份貴重的太后。
見徐太后愣在那裡,薛太后有些不悅道:“多年不見,徐妹妹不記得自己是庶太后了?忘記怎麼向哀家問安了?”
“不。”徐太后甩開繪蘭的手臂,向後跌坐在榻邊,此時此刻,她並不想見到薛太后。
只要不見薛太后,她便是最尊貴的人,可是薛太后卻過來了,讓她想起自己卑微的身份,此時相見也是徒增恨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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