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甜甜抻長了脖子,瞧著花廳後門方向,接著指了過去,氣道:“滾出去。”
景泊顏撇了撇嘴,回身拉著李杞檸的手就往外走,眸子裡也帶著笑意,有種抱得美人歸、羨煞旁人的感覺。
而李杞檸則是低頭瞧著景泊顏拉著自己的手,在外面凍了一會兒,她的手有些涼,可是景泊顏的手卻很暖,令她捨不得掙脫開。
她不知道自己是捨不得這個溫度,還是捨不得這個抓著她的人。
那邊溫甜甜也死死地盯著他們握住的手,接著氣呼呼地扭頭趴在桌子上,雙手不停拍打著,雙腿也亂踢著。
她一邊拍著桌子,還一邊有節奏地說道:“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一個個都在我面前親親我我!”
話說過後,她又有些鬱悶,輕聲嘟囔道:“阿廖,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接著安靜的花廳內,傳來一聲悠長的嘆息聲。
那邊景泊顏拉著李杞檸剛出了花廳,李杞檸還是選擇掙脫開了他。
景泊顏差異地回頭望,眼裡帶著詢問。
“你在故意氣甜甜?”李杞檸瞧著景泊顏問道。
景泊顏轉著眸子,隨即回過頭向前走著,聽著身後跟過來的腳步聲,幽怨地說道:“你以為你進宮的時候,她和阿廖少氣我了啊?”
聽到這裡李杞檸停滯了腳步,她瞧著景泊顏那挺拔的身影,忽然心裡覺著有些愧疚。
沒做多想她又跟了過去,和景泊顏並肩走著,走了兩步後,調皮地輕拍著他的後背,隨即跑開了。
“喂。”景泊顏看著李杞檸小跑向前,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靜靜地瞧著她。
似乎已經很久沒見到李杞檸在自己面前跑了,而且還跑得如此開心。
“你慢點跑,打了我一下就這麼高興啊。”景泊顏追著李杞檸走了過去,邊走邊勸說著。
然而李杞檸依舊向前跑著,彷彿停了下來,就會被景泊顏抓住似的,只不過景泊顏並不打算抓她,只是滿眼寵溺地跟著。
兒時相遇,到如今的不負相遇,兩個都不擅長說知心話的人,卻也走到了一起,或許,這就是天意。
元日的第二日,瑞國公府傳來三姑娘病倒的訊息,聽說是前日去月老祠受了冷風,街上的人不禁議論紛紛,有人說李三姑娘是得了心病,愛而不得。
不過當日同去觀海山的幾個人卻知道,確實是受了冷風著了涼。
像李杞楹這樣嬌滴滴的姑娘,冷天穿著棉衣走了那麼久,自然是捂著汗的,又吹了風,不病倒才是怪事。
原本李杞檸想回去探望李杞楹,只是景泊顏卻勸她不要回去,問了緣由才知,連日來東郡世子時常往瑞國公府跑。
每次登門都帶了上好的藥材,在李杞楹榻前精心照顧著,端茶倒水,喂粥喂藥,細心得很。
按照冉華的風俗,女子閨閣確實是不能有外男隨意進入的,就連其他幾城也是這樣,只是東郡卻截然不同,有了婚約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不必在意繁文縟節。
起初凌莫娘也將陸繞攔在了外面,可是陸繞也是死心眼,就是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