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哀家來?”徐太后面帶著疑惑,瞧向了風絡雅,她明明派繪蘭告訴過風絡雅的。
“回太后,臣知道您要來,卻不知道您已經來了。”李杞檸躬身回著,她跑了一路,此時停下來,臉也紅紅的,額頭鬢角也留著汗。
“這是怎麼回事?”徐太后不解地問著。
風絡雅見狀笑說道:“臣告訴過女官們,太后回來,只是沒想到李典膳不上心,太后來了她也不知道。”
“哀家問你了?”徐太后輕瞥了風絡雅一眼,不悅地問著,頓時風絡雅訕訕住了嘴。
瞧著徐太后投來的目光,李杞檸心中暗笑,在她看來徐太后並不是護著她,而是幫她樹敵,當著司膳司女官的面不給司膳好臉色,讓風絡雅難堪,到時候又會還到自己身上。
李杞檸輕笑著,躬身說道:“風司膳同臣說過太后回來,讓我們好好約束底下的人,管好手裡的事,臣想著庫房還有事,就想著先去處理,沒想到沒人告訴臣。”
原本李杞檸不想將此事扯到風絡雅身上,可是風絡雅適才說的話令她不舒服,於是她繼續說道:“也許是風司膳閒著無事,所以太后過來她才知道的,臣不想做表面功夫,只忙著庫房的事,沒能迎接太后,還請太后恕罪。”
“你……”風絡雅頓時轉向了李杞檸,眼裡也帶著怒火,而李杞檸卻不以為意,只是輕笑著。
都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風絡雅先挑撥,就不能怪她反擊了,無論風絡雅是否挑撥成功,都是挑撥了,她不可能不理的。
“身為女官就該忙著自己的事,既然無錯,又何需恕罪?”說著徐太后掃了風絡雅一眼,冷聲說道,“看來風司膳是很閒,平日裡也不看書,不知道魚要去魚線。”
風絡雅聽後忙掀起裙襬跪在地上,慌道:“臣有罪,學識不及李典膳,令太后受難,請太后恕罪。”
“恕罪?”徐太后冷哼一聲,嗤笑道,“既然有罪,就該認罪,卻讓哀家恕罪,可見覺著自己無罪。”
“臣不敢。”風絡雅將頭埋得更深了,此時的她不該求饒,又怕認罪後,徐太后真的會知罪,於是陷入了為難。
若說雙標,李杞檸總覺著雲朝辭夠雙標了,可是徐太后卻更雙標,兩個女官,一個說恕罪就可以,另一個就不可以。
徐太后瞧著風絡雅冷哼道:“依哀家看,你的司膳也別當了,就降為典膳算了。”
聽了徐太后的話,風絡雅只覺著五雷轟頂,她好不容易才當上司膳的,竟然要將為典膳,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官復原職呢。
“阿檸覺得如何?”徐太后帶著笑意問著李杞檸,彷彿李杞檸若說可以,她就會降似的。
“啊?”李杞檸低頭瞧著風絡雅,心中思索過後,沉聲說道,“回太后,臣覺著風司膳做事是有疏漏,可是用人和管理人的方面,倒是其他女官要學的,所以……臣想替自己的上司求個情。”
其實李杞檸倒不是想幫風絡雅,只是覺著徐太后是捧殺式的害她,風絡雅若是官位掉下去,只怕就會有人覬覦司膳之位,而她離司膳僅有一步之遙,就算不爭也會被當做對手的。
更何況,她想爭的,只是不該是現在爭,而且爭的不止是司膳,在將來的某天,她想像雲朝辭那樣,成為四品女官,站不站在朝堂她倒是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