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笑笑冷眼瞧著,目光掃過司膳司的女官,便冷聲問道:“你們誰參與了做鮁魚?”
諸女官面面相窺皆搖頭,這個時候哪有人敢站出來承認呢,只是為了自己安全,也有女官站出來指認,不過片刻就吵了起來。
“我只是往內廚房送了個木盆,連鮁魚都沒看到,倒是你,還幫著風司膳遞菜刀呢。”
“我遞菜刀那是別人都看到的,你的木盆還不知道從哪拿來的,指不定放了什麼東西呢。”
李杞檸聽著她們吵個不停只覺得頭痛,羅笑笑只是問了一句話,她們的戲份倒是很足,將後續的事都假設出來了。
同樣頭痛的還有羅笑笑,她沒急著打斷她們,只是冷眼瞧著,等到她們吵夠了,才對宮正司的女史說道:“這幾個都帶走。”
她要帶走的,就是適才爭執的那幾個女官,既然論不出來,那就只能請她們去宮正司坐坐了。
“還有誰?”羅笑笑毫無笑意,冷眼掃著其他人,“別以為我查不出來,敢欺瞞哄騙我的下場,不用多說吧?”
眾人聽後紛紛打著哆嗦,尤其是那幾個已經被抓住的女官,拼命地喊著,求饒著。
在羅笑笑的威勢下,有幾個女官也站了過來,她們低垂著頭,走路遲緩,腿像是僵住了般。
李杞檸剛來沒幾天,對於中庭的事也不太懂,只懵懵懂懂地站著,靜靜地瞧著。
羅笑笑將目光掃到李杞檸時,忽然停住了,她的目光把李杞檸嚇得心驚,那凌厲的眸子像是一把利刃,可以穿透別人的心臟,挑斷別人的脈搏。
“你站在那裡做什麼?”羅笑笑依舊冷著臉,說話的語氣也還是那麼冷,“洗完碗就回女官內院去,司膳司的事和你沒關係。”
“大人。”羅笑笑身邊的女史皺著眉,勸道,“她也是司膳司的人,這樣不好吧,若和她也有關,我們宮正司……”
然而羅笑笑在聽完她的話後,輕哼道:“新晉的女官就她官位高,等著受欺負吧,還能讓她沾到鍋邊?”
說著她就和緩了語氣,瞧著李杞檸淡淡說道:“你回去吧,司膳司這麼亂,一堆女官牽連進來,就算要自救,也只能靠你了。”
原本李杞檸是要走,不過在聽到羅笑笑最後的話,她就繞過木盆走了過來,朝著羅笑笑略躬身後,問道:“下官身為司膳司掌膳,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還望羅宮正告知一二,也免得司內人心惶惶。”
“東郡送來了深海鮁魚,晚膳時,風司膳和楚典膳將鮁魚端去舒華殿,太后用過後,就暈厥了,太醫說是有中毒之症,陛下命宮正司徹查。”
“下官明白了。”李杞檸再次躬身,沒有再說其他,直接出門離開了。
羅笑笑也沒有逗留,抓了幾個人,就領著宮正司的人離開了。
剛出司膳司院門,就瞧見了站在門口的李杞檸在和太醫說話,羅笑笑只掃了一眼,就領著人繼續往宮正司方向走。
瞧見羅笑笑帶著人走遠了,溫鹹鹹忙抓著李杞檸的胳膊,解釋道:“我在太醫院聽說了徐太后中毒的事,心裡擔心你,就跑過來看看。”
李杞檸在聽到他的話後,掛起了淡淡的笑容,瞧著溫鹹鹹滿臉的擔憂,她說道:“你放心,我沒事。”
說著她又抬起雙手,放在溫鹹鹹面前,有些委屈地抱怨道:“有沒有什麼藥膏可以抹抹啊,手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