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啦。”雲朝辭勉強勾起笑意,對著李杞檸溫聲問著,可是她的聲音帶著沙啞,沒有往日那般那麼清脆綿綿,就像是歇斯底里吼過後傷了喉嚨。
李杞檸聽了不禁皺起了眉,她可以確定雲朝辭是發生了什麼事,慢步走到雲朝辭面前,乖巧的蹲下身將手搭在雲朝辭的雙膝上,抬頭輕聲回應道:“雲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我……”雲朝辭欲言又止,想開口可是卻說不出話,頃刻間紅了眼眶,淚也在眼眶裡打轉。
李杞檸見狀更是急了,她什麼都不知道,只瞧著雲朝辭的模樣就覺得心疼。
“阿檸你告訴我,阿錦他什麼時候回來?”雲朝辭再次開口時眼淚也湧了出來,語氣也帶著哽咽。
李杞檸忙從腰間取出帕子,抬手為雲朝辭擦著眼淚,同時回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相信哥哥很快就會回來的。”
“可是我怕我等不到他了。”雲朝辭抓住李杞檸為她擦眼淚的手,淚依舊滾滾而落。
李杞檸在心裡反覆思索著雲朝辭話裡的意思,略想通後她睜大了雙眸,不可思議的問道:“難道……姐姐要嫁人了?”
話不說不要緊,剛說出口,雲朝辭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嚎啕大哭起來,整個屋子都充斥著她的哭聲,李杞檸從來就沒有見過如此失態的雲朝辭,可以說是姿態全無。
李杞檸急忙站起身抱住雲朝辭,輕拍著她的背,不停地勸道:“雲姐姐,你先不要著急,到底你與哥哥也是有婚約的,你若是不願意沒有人可以強迫你另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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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許久,才漸漸停止哭泣的雲朝辭,靠著李杞檸,低聲呢喃著:“阿檸,我知道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這麼多年音訊全無我也不怪他,可是既然我知道他會回來,就斷斷不會另嫁,我只是怕他為了不牽連我而捨棄我,若連他也捨棄我,我就再也沒有堅持下去的心了。”
縱使再怎麼勸,李杞檸也知道那不過是寬慰雲朝辭的話,至於薛書錦的決定,她是做不了主的,憑著薛書錦多年來對雲朝辭的事閉口不提,以及不與之聯絡,李杞檸覺得他可能真的沒有娶親的心思。
李杞檸不敢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只是輕聲對雲朝辭勸道:“雲姐姐放寬心,等哥哥回來後,我們再當面問他,把話說清楚就好了。”
雲朝辭這才點著頭,只是依舊紅著眼眶,沙啞著聲音說道:“我此生非你哥哥不嫁,他若不肯娶,那我就一直等著他。”
深知雲朝辭的心思,李杞檸靜握著她的手,略皺著眉問道:“是明國公想給姐姐重新定親?”
雲朝辭含著淚看著李杞檸有些鬱悶的回道:“爹爹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這麼多年阿錦音訊全無,我肯等,可是我爹卻捨不得讓我再等下去了。”
“明國公也是為雲姐姐考慮,不過雲姐姐既然心意已明,那想必明國公也會尊重雲姐姐的決定的。”李杞檸再次勸著,到底明國公是為自己女兒著想,現在就等著薛書錦從東郡回來,看他究竟是什麼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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