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杞檸低著頭,良久才說道:“我很想知道薛太后是不是薛王府出來的人,雲宮令又為什麼在西宮?”
“好,我知道了,保證查得明明白白的。”
景泊顏起身輕躍至窗前,回身對李杞檸說道:“在宮裡萬事小心。”接著就從窗戶翻了出去。
李杞檸不放心他離開,趕忙跑到門口,卻瞧著空曠的院子再無他的蹤影,她嘴角慢慢地勾起笑容來。
其實,景泊顏也沒那麼賤。
站在門口看著皎潔的月亮,李杞檸笑著將門關上,在門即將掩住的剎那,她瞧見有人影閃過,便將門開啟了。
“阿檸,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雲朝辭悠悠地走到屋門口,輕聲問著。
頓時李杞檸的心懸了起來,不知道她和景泊顏的談話有沒有被人聽到,可是面上卻還是故作鎮定,對著雲朝辭傻傻笑道:“奴婢認臥榻,換了地方睡得不踏實。”
說著,李杞檸將雲朝辭迎進自己屋內,關上門後,假意隨口問道:“倒是雲宮令,怎麼這麼晚了,還在外面散步?”
然而云朝辭在進屋後卻始終打量著李杞檸,眼神也格外的凌厲。
如此讓李杞檸更加的心慌,可是她卻不得不鎮定,笑意不減地坐在凳子上,將倒扣的茶杯翻了過來,斟滿後,將杯子推給了雲朝辭。
見雲朝辭依舊盯著她,便不解地問:“是奴婢臉上有髒東西嗎?”說著,她下意識地摸著臉。
可是雲朝辭卻沒有理會她的話,只是沉聲說道:“小小年紀,怎麼心事那麼重?”
李杞檸手上忽然停滯,接著垂下手後,傻笑著衝雲朝辭問道:“您在說什麼?奴婢怎麼聽不懂。”
雲朝辭嘆著氣,瞧著李杞檸嗔怪道:“還瞞著我,我問你,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得知不過虛驚一場後,李杞檸還是難以緩和心中緊張的情緒,故而良久未語,只是呆呆地望著雲朝辭。
而那邊雲朝辭卻喋喋不休起來,苦口婆心地說道:“你說你,明明害怕還瞞著不敢說,我在落霞居都聽到你的吼叫聲了,急忙穿好衣衫過來尋你。”
聽了這話,李杞檸只能乾笑幾聲,想必是適才吼景泊顏時聲音太大,把雲朝辭給引來了。
“孤身在宮中確實會害怕,不過在這裡你放心,你就把上青殿當做自己的家,這裡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和其他地方是不一樣的。”
說著雲朝辭拉過李杞檸的手,面露柔和,宛若大姐姐般,柔聲安慰道:“你如果害怕,可以去落霞居來找我,去我那住,或者讓我來靜玉居陪你都可以,你就把我當姐姐對待。”
只要同室而居,再想獨處便難了,李杞檸自然不會答應。
卻也不能明著辜負雲朝辭的好意,便甜甜的笑著,解釋道:“其實奴婢在新住處待三天就可以適應的,所以才沒有打擾雲宮令。”
見李杞檸對她眨著眼睛,很是可愛的模樣,雲朝辭也露出甜甜的笑,柔聲道:“能適應就好,若是不適應可是要和我說的,不能瞞著我。”
在李杞檸點著頭時,雲朝辭忽然眼睛閃著光,突發奇想地說道:“我收你為徒吧?”
“啊?”頓時李杞檸懵住了,好端端的怎麼想要收她為徒呢?疑惑中的她不禁向雲朝辭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