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原身鄰居王月說那些話,就是為給姜家人傳信,同時也在試探那個高建鵬的男人。
她肚子再等下去肯定瞞不住,天兒越來越熱,肚子到時候肯定遮不住了。
如果真是高建鵬的孩子,原身落得這麼一個下場,他的性質比原身的父母還可惡。
梁家這老太婆詭計多端,過些天拿到糧票肯定一腳把她踹開。
把她趕出去倒還好,就怕她歹毒的把她隨便“賣”去更偏僻的地方。
這種年代通訊不發達,她真要再被帶到一個窮山僻壤處,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像電影盲山裡的那樣就太恐怖了。
所以,梁家肯定是不能待了。
眼下,只能先看看孃家人還有沒有點同情心。
如果孃家也指望不上……即便要靠自己出逃,那也得有身份證啊。
聯絡到孃家人,得先想法子拿到身份證件,不然到時候逃都逃不出去。
沒錢沒證件,跑出去孤身一人,她還挺個大肚子,這年頭得被人拐了去。
想到這裡姜黎黎突然沮喪,雙手託著臉頰陷入了一種悲傷的情感裡。
感覺對未來充滿了迷茫,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什麼都沒有,真的好難。
一個人待著情緒太過沮喪,姜黎黎頹廢了一會兒,起身又去找旁邊帳篷王月說話。
想打聽高建鵬是個什麼樣的人,順便問問姜家人的性格情況。
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
與此同時,
周勁南救援歸來,他們救援隊已經分批將受災的村落全都轉移,眼下只等上級安排這些群眾的安置處。
張棟扯著衣角擦額頭的汗,看隊長手背的那一長條血跡,擔憂的小聲說:“隊長,你的手得包紮一下。”
周勁南掃了眼手背,都已經結痂了,他隨口道:“沒事,皮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