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陷入深思。
半晌，一切都被理順。
一抹玩味笑容浮現嘴角，黑眸突兀睜開，一道內斂卻同樣光彩奪目的光芒在黑眸中一閃而過。
想明白了，為何兩個星雲會同時崩潰，又在不知不覺間快速重新凝結，凝結後狀態甚至比之以往，簡直如脫胎換骨。
破而後立！
是的，他在這一次晉級中，經歷了萬般兇險的破而後立。
其中任何一個環節如果出現絲毫誤差，他的結局將是萬劫不復，即便活著，恐怕也是廢人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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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另一方面，如果他在發現兩個星雲有所異常的情況下，立刻下意識停止繼續吸收星光能量，那麼這一機緣也會立馬消失。
若不是身陷絕境。
意識在目睹了所有同伴慘狀後發生極大震盪，根本不計後果，幾乎完全將自個置於死地，只想救下更多生命，或許他早就半途放棄。
如若不是想要救人的意志無比堅定，堅定得已然超出正常範圍，在整個破而後立痛苦至極的改造中，可能也早就無意識放棄，自然也無法堅持到真正成功的這一刻。
一切的一切。
都帶著偶然成份。
若任何一個因素缺失，都不可能形成現在結果。
但偶然之中也有必然。
很難用任何語言解釋清楚。
又強了！
而且強了一大截。
目光掃過密密麻麻的骷髏怪物洪流，一抹邪笑浮現並快速擴大。
第一次，第一次在看到如此多骷髏怪物時，心中也充滿了必勝底氣。
當然，並未因此忽略凌的身影。
也正是看見她的背影，其冰冷而嗜殺的情緒中瞬間多了一分暖意。
“凌，還能堅持多久？”
直接以意識與凌溝通。
“還能堅持十來分鐘，不過，我決定立刻罷工休息，因為不能每一次，都為了守護你將自個逼到幾近油盡燈涸的程度吧，所以戰場重新交回給你，畢竟從本質上來說，這一戰場本就是你的戰場。”
凌淡漠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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