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是在向上攀爬時半途因各種不可預計的意外失手墜落,要麼被風柱再度颳得飛起,要麼直挺挺落地,被風颳走安全是相對安全,可如果是這樣他一路上的心酸將全部白費,墜落就更加危險了,以雙腳所穿的特殊靴子,目前與地面之間強大的相互吸引力而言,估計這一摔,妥妥地就是斷骨頭、冒血,只會雪上加霜。
另一種則是在到達頂峰後下山時,一個不小心直直跌落,下山要比上山難,這一點可是常識,尤其在視線起不到太大作用時,簡直就是拿生命在開玩笑。
是以,葉揚飛兩種結局都不想選。
旋即原地向下一坐。
將身體卡在一處突起的石壁下,就地休息。
休息一段時間,恢復一些消耗過度的體力。
至少這裡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因為石崖的遮擋,被風屬性攻擊的程度大幅度減弱。
等休息結束,他的選擇很明確,那將是順著山脈繞路前行。
不管會因此浪費多長時間!
僅僅閉眼打盹了一個時辰不到,葉揚飛就快速清醒了。
沒辦法,不是他不夠累,而是在這種奇葩環境下,是個人都難以真正長時間入睡。
嘆息聲剛一吐出嘴邊,就立馬被風颳得一點痕跡都沒能留下。
艱難起身,按休息前計劃繼續執行。
貼著山壁,繼續艱難移動。
半個時辰後,不知是到了山脈邊緣,還是山脈在這裡出現了一道斷層,反正,一個勉強可以讓他透過的地點出現。
不管怎樣,葉揚飛一頭栽了進去。
事實證明情況還算不錯,至少沒有走到一半,又被逼得硬生生調頭走上回頭路。
時間在意識中逐漸模糊。
似乎一個人就在這滿是風的區域內艱難跋涉了一個世紀之久。
計劃總算成功了。
踉蹌走入一片區域,不是沒有風,但至少這一片區域的風,沒有形成如風柱般恐怖的存在。
回頭向後方看了一眼。
葉揚飛在淺紅護目鏡後的眼角劇烈抽搐了一陣。
依然清晰可見,一根根拔地而起直衝天際的風柱,還在後方千餘米的地界上肆虐,完全沒有任何一丁點消停的跡象,集體大規模扭來扭去的細長風體,在他眼裡就如同地獄中惡魔般存在。
如果可以,他希望以後永遠都別再看到這種巨大風柱。
因為這一幕對他而言絕對算是夢魘。
確定感應不到強烈的吸引力後,葉揚飛將靴子的狀態修正為正常狀態。
一下子覺得身體似乎輕盈得都可以飛起。
興奮原地跳躍了一下。
只有一下。
接著所有動作在落地一瞬間似乎定了格。
葉揚飛滿臉肌肉抽搐,下意識以雙手扶在後腰上。
腰都快斷了!
在風屬性彙集區域裡沒有感覺,可能是因為神經高度緊繃,是以,在生死存亡的時刻身體本能封住了一些其它感官,比如疼痛。
而現在精神鬆懈下來,就那麼簡單地跳了一下,全身上下被封閉的痛覺一下子全部解封,最嚴重的絕對是他的腰。
之所以定格不動,是因為實在是太痛了。
為什麼會這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