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少年剎那滿臉鐵青，憤怒之火在眼中噴湧，卻連一個屁也放不出。
沒錯，每晚的兩人對戰，他們全部是葉揚飛拳下敗將，清一色無一人例外。
否則今晚又何須由他們的老大出手。
掏了掏耳朵，葉揚飛笑呵呵悠然再道“回去告訴你們倚仗的牛什麼來著?對，牛尾巴，我一定迎戰，希望他不要如你們一樣挫。”
十幾個少年轉身就走，一路含糊罵咧聲不斷。
葉揚飛淡漠微笑，同是一級異變者，再強他也不怕，相反，越強表明越有價值成為煉手物件。
辰雨安排的對戰，他一直不認為是隊裡排名地位象徵，而是寶貴經驗，未來對上骷髏怪物時成功獵殺的寶貴經驗。
半個時辰後，辰雨走至對戰荒林中央，噼啪，雙手一拎，手握的長管碎裂，瞬間發出淡白光芒，輕鬆一甩，管子一端深深地面。
發出如月色般淡淡光芒。
在荒野的黑夜中，月色與星光頂了天也只有這種亮度。
無限真實化模擬真正戰場。
葉揚飛藉著這微弱光芒，看向對面幾十米遠處，坐在一塊岩石最頂端，如眾星拱月般，四面圍坐低其一頭老學員的牛偉。
身高一米七五，令人過目不忘的是其一身極其發達腱子肉，面板黑如碳，五官普通，但眼睛裡的陰冷與高傲習慣性存在。
牛偉籠絡了二十餘名同組老學員，並常常以他們的老大身份行事。
就連同年的其他老學員，輕易也不敢招惹。
每晚對戰，凡是牛偉的對手下場都很慘，有十幾名新學員被驅逐，表面原因是跟不上訓練進度，實則很多人心裡明白，深層原因是這些新學員都在對戰牛偉時，被他擊裂過骨頭，骨頭裂縫或許表面看上去並不嚴重，但在面對極重的訓練專案時，根本不可能拖著裂骨堅持太長時間。
辰雨叫出一個名字，願意對戰者直接跳下，第一個跳下的就是應戰者。
戰鬥激烈。
拳拳到肉。
甚至鮮血狂飆。
一場接一場。
整個過程葉揚飛沒有看一眼，黑眸只是淡淡迎向牛偉於黑暗中鎖定他的狠厲眼神。
鬥眼神?
他還從未試過，不過沒經驗不代表沒實力。
良久，牛偉眼角開始抽搐。
葉揚飛依舊淡定如初。
蠢貨，如此努力瞪大眼睛，保持這麼長時間不眨眼，沒眼抽筋已經算幸運。
一個多時辰後，同組其他學員對戰結束。
“牛偉。”
辰雨冰冷到無變化的點名聲出現。
興奮，牛偉一躍而起，右手一伸，拇指在脖子上傲然用力一拉。
葉揚飛曬笑，緩緩起身，唯一還沒對戰的只有他，這是巧合，還是辰雨早已發現什麼故意如此安排?右手同樣伸出，翹起拇指，餘光掃到對面十幾個鼻青臉腫已對戰結束少年的得意表情時，手腕一轉，將拇指指尖轉向地面，用力向下一按。
躍下岩石。
甚至能感覺在這一刻，牛偉眼中怒火已如有實質。
眼睛一眨，明明已怒火中燒的牛偉卻陡然消失在視野中。
不愧是老學員，怒火併未令他徹底失去理智。
沒有藉助嶙峋岩石隱藏身形，葉揚飛大步走向場中央唯一發光的長管邊。
站定，閉眼!
光芒再弱，習慣這光線的眼睛陡然轉向黑暗處，也有一至兩秒適應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