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幾人沿著上次錢雨夜走的路線,向丹霞城而去。
錢鍾朝錢雨夜說道:“咱們這些年開闢的路線,離嘉林府城最近的就是丹霞城,所以咱們這次前半段還走上次那條路,路過谷城的時候順便建立一個分部,以後再走嘉林府也比較方便。”
錢雨夜點點頭。
幾人照例在上次老張家的村子歇息,只是現在村裡已經沒有人了。
錢雨夜朝錢鍾說道:“這附近咱們用不用再建立一個休息點?”
錢鐘點點頭說道:“老柴和老左去找地方了,最好是有,沒有問題也不大,畢竟前邊還有客棧嘛。”
眾人休息了一夜,啟程第二天晚上,眾人來到了上次所在的客棧,這次錢雨夜看到客棧是有牌匾的,只是牌匾有些老舊,其上的漆都快掉光了,匾上寫的是十方客棧。
一行三十多人湧入客棧,一個店小二迎上前來,朝他們說道:“幾位是住店麼?”
錢鐘點點頭客氣的道:“先給給我們一間院子,讓我們把東西放下,再給我們弄點吃的送到院子裡去。”
小二點點頭道:“好嘞,這邊請!”
說完,小二去後廚吩咐了一聲,然後帶著眾人來到一間院子,眾人將東西放下。不多時,吃食上來,照例十個人吃飯,剩下的人吃乾糧。
錢雨夜皺皺眉,看向錢鍾,錢鍾說道:“上次我們就一車貨,不值什麼錢,自然不用怕。”
錢鍾帶著錢雨夜兩人來到大廳,兩人點了兩個菜,一壺茶,就吃了起來。
錢鍾低聲說道:“這個客棧裡,三教九流都有,這是最好的識人的地方。”
順著父親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個書生樣的青年人,桌邊還有一個飽經風霜的老人。
錢鍾問道:“能看出點什麼來?”
錢雨夜小聲的說道:“那中年人面板白皙,手上無繭,想來是個富家公子;旁邊的老人飽經風霜,身旁放著一把劍,手上繭子也很厚,想來是常年練武。所以兩人應該是一個出來遊歷的公子帶著護衛。”
“那桌呢?”
看向另一桌,那是一個身穿長袍的中年人,手邊放著一個包袱,包袱上還有一把劍。旁邊坐著一個年輕人,手邊同樣一個包袱一把劍。
錢雨夜說道:“大概是兩個劍客,看起來是師徒關係。”
“那桌呢?”
那是一桌赤裸著胸膛的大漢,有七八個人,錢雨夜不敢多看,只是瞄了一眼,說道:“兵器雜亂無章,說話百無禁忌,恐怕不是好人。”
錢鐘沒有接話,只是說:“看著吧!”
不多時,突然衝進來二十幾個官差,各個佩刀,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其中一個官差在店裡看了一圈,指著那個富家公子說道:“頭,就是他!”
一個體格強壯的官差朝那男子走去,問道:“就是你打了我的人?”
年輕人沒說話,反倒是那老者說道:“怎麼,打了小的,來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