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嬌娥嫁來盧家帶來了豐厚的嫁妝,並且由於崔氏善於理財,盧生的日子越過越好,湯洪臣和錢雨夜借住在盧家的日過的也越來越好。
只是錢雨夜並不開心,一想起自己還要在這裡呆好幾十年,就憋屈的要命,所以他一有時間就修行練武,若是能靜下心來,也會跟著盧生一起讀書。
第二年,二人隨盧生進京趕考,盧生高中進士,任秘書校對官,兩人就只能找個客棧住下,好在盧生參加選拔考試,改到渭南當縣尉,兩人便隨盧生來到渭南。盧生本就有才,又有兩人相助,任上順風順水,不久遷升做監察御史,接著被提拔為起居舍人,授予知制誥的銜位,兩人又隨著盧生趕回京城。
在京城生活了三年,這三年兩人小心翼翼,大多數時間都呆在盧生的府中,生怕出門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又或者做了什麼不好的,給盧生惹了麻煩,導致盧生的一生提前終結。
關於這個問題,有一次錢雨夜問過湯洪臣:“盧生要是死了,是不是咱倆就能離開這裡了?”
湯洪臣則告訴他:“可能,也可能我們得一直活到盧生本來死的年紀;也可能世界崩潰,咱們在黑暗裡一直等到時間到了才能出去!”
錢雨夜聽後只能放下這種心思,只是想著努力保護好盧生,每天都祈禱千萬別因為兩人的到,來起什麼蝴蝶效應!
三年過去,盧生出掌同州,升遷為陝州牧,兩人也鬆了一口氣。
因盧生喜好興修水利,在陝西開河八十里,為百姓解決了交通問題,這過程中,兩人與盧生一直工作在第一線,風吹日曬,兩人面板被曬成了古銅色,一身肌肉。看著百姓為盧生立碑做傳,兩人也是很開心。
隨即盧生改任卞州的地方長官,到河南道當採訪使,又應皇帝的命令到京城當京兆尹,京城高官遍地,兩人又恢復了小心翼翼的生活。
當年神武皇帝正用武力對付戎狄,拓展疆土,當時吐蕃的悉抹邏和燭龍莽布支攻陷了瓜沙,節度使王君毚剛剛被殺,黃河、湟水一帶告急。
皇帝於是授予盧生御史中丞、河西節度使的官職,得到命令,兩人又隨盧生奔赴戰場。由於王君毚剛死,河西和隴右地區受到震駭,人心惶惶。盧生舉薦湯洪臣為判官,和王君毚任命的判官牛仙客一道掌管軍政,人心才逐漸安定下來。
盧生又上奏要求任命錢雨夜為瓜州刺史,率領部眾修築瓜州故城。修築城牆的木板剛剛量好鋸好,吐蕃軍隊突然來到。城中軍民無不相顧失色,莫有鬥志。
錢雨夜心想:“對方人多,我們人少。而且剛剛經過戰爭之後,已是人心不穩,物資匱乏,不可正面交兵,得用奇計取勝。”於是命人在城牆上擺上酒肉,與手下吃起來。
吐蕃人兵臨城下,見城牆上人員散漫,還在飲酒作樂,懷疑城內有埋伏,不敢進攻,反而撤退。錢雨夜見吐蕃人撤軍,知道機不可失,就率領部下出擊。
還讓部分士兵騎馬拖著樹枝隨自己追殺,一路塵土飛揚,吐蕃人一看錢雨夜身後塵土囂天,不知身後大軍到底有多少人,只顧逃跑,錢雨夜便帶人追殺,以此打敗並趕走了吐蕃人。
之後錢雨夜修復城池和集市,收羅流散人員,民眾都恢復了舊業。朝廷嘉獎他的功勞,將瓜州作為都督府,任命錢雨夜為都督。
盧生知道悉諾邏恭祿是個勁敵,若是活著,自己恐怕打不過他,於是盧生派湯洪臣和錢雨夜到吐蕃施行反間計;
湯洪臣和錢雨夜帶著三人深入吐蕃,一路小心翼翼,使了些錢,買通了贊普近臣的門房,得到引薦,隨後又買通贊普近臣在贊普面前說悉諾邏恭祿的壞話;
又在民間傳播謠言說他和大唐通謀,這時,悉諾邏恭祿手下發現了他們一行人,派人追殺他們五人。
一行五人,一路拼殺,還未出吐蕃其餘三人就已經死了,只剩下湯洪臣和錢雨夜兩人躲在城外一個破廟裡,躲避追殺。
錢雨夜身中三刀,把內衣撕成條,包裹好傷口,朝湯洪臣問道:“兄弟啊,咱倆也算一起扛過槍了,你能不能和我說句實話,咱倆要是今天跑不出去了,會不會真死在這?”
湯洪臣咬牙拔下大腿上的箭矢,滿臉是汗的說道:“我是真不知道!我這是第一次用!”
就在這時兩人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打鬥聲,兩人用地上的乾草稍微遮掩一下血跡,就相互扶著,爬到廟內的神像後藏好。
兩人剛坐下,就聽見有人說道:看看那廟裡有沒有人?然後就聽見腳步聲傳來,又跑出去說道:“沒人!”那聲音說道:“和我走,去那邊搜!”
兩人一動不敢動,呆了幾個時辰後才出來,探出頭看外面已經沒人了,才放鬆下來,直接就在廟裡睡著了。
兩人醒來時,是在一個獵戶家,原來是山上的獵戶打獵,在廟裡休息時,見他二人昏倒在地,就把他們揹回家,敷上草藥,幸好命大,兩人才活下來。
一問時間,才知道兩人已經睡了八天了!
兩人又在獵戶家裡住了半個月,直到有一天聽獵戶說悉諾邏恭祿在半個多月前因為謀反被贊普殺了,兩人才敢從山裡出來。
兩人又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回到大唐,一同在瓜州都督府住下。
同年七月,吐蕃大將悉末朗帶兵攻打瓜州,二人領兵守城,交戰多日,吐蕃大將見久攻不下,便準備收兵。晚上,錢雨夜與湯洪臣帥兵夜襲吐蕃大營,吐蕃人慌亂之間棄營而逃。
同年八月二十,吐蕃再次來犯,左金吾將軍杜賓客在祁連城下與吐蕃大戰,盧生令錢雨夜、湯洪臣二人帥四千強弩手出擊。
雙方從清晨直打到日暮,吐蕃最後全面潰敗。唐軍俘獲了他們大將一員,斬首五千級。吐蕃士兵都散走,跑進深山,哭聲四野。
之後,兩人一路攻城拔寨,開疆拓土。
隨後,盧生選了三處,與錢雨夜、湯洪臣兩人,每人一處地方建城,以鞏固邊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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