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塔裡安的遭遇不是個例,復生的黑色守望並不強大,甚至還不如一般大魔,就連基裡曼也能一拳幹爆這群畸變體狗頭。
然而很快守軍就發現,隨著每一次陣亡,那群名為黑色守望的畸變體根本殺不死,只要還留有一點殘渣,他們總會以更強的姿態再度復生。
甚至在面對基因原體這等強力對手時,這群該死的黑色守望還會進行合體,用數量彌補質量。
他們就像一群癌細胞,你不動它會等死,動了之後就會擴散。
莫塔裡安遇上了羅斯,在殺死羅斯第11次後,原本能夠一刀解決的畸變體已和最初的模樣大相徑庭,羅斯的背後長出了四扇同莫塔裡安一模一樣的磷化羽翼,身形也變成了只充斥著金屬廢料與血肉觸鬚的扭曲飛蛾。
好訊息是,之前圍堵莫塔裡安的那對黑色守望沒了,而壞訊息,則是這群黑色守望都融合進了羅斯體內。
莫塔裡安精心保養的盔甲在尖嘯中碎裂,磷化羽翼被活體酸液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他折斷的臂骨刺穿甲冑,黃綠色膿血順著鐮刃溝槽滴落,在焦土上灼燒出縷縷毒煙。
第十一次斬落羅斯頭顱時,畸變體噴湧的已不是血液,而是成團蠕動的神經突觸,與裹挾著金屬碎渣在真空中瘋狂抽搐著重構形體,而他只能進行戰術撤退。
在撤退過程中,他看見了其他兄弟。
身受四神祝福的聖吉列斯金翼已折斷三支,畢功之矛砍進巨龍脊椎時,黑炎湮滅血肉,可那頭血肉巨龍卻突然增殖出黑色守望的面孔。
那些融合了金屬與血肉的臉龐,用怪異走調的聲音齊唱聖歌,音波震碎了周圍三十架雷鷹炮艇的觀景窗,駕駛員們的腦漿從耳道呈放射狀潑灑在儀表盤上。
而被腦漿汙染的儀表盤也開始了畸變,最終蔓延至整個雷鷹炮艇,用更為兇猛的火力攻擊友軍。
山陣號的強大火力可以瞬間消滅一整支軍團艦隊,可黑色守望是不死的,每一次轟炸都會使他們變強,靠著堆疊數量,現在已經進化出了可以在光矛中短暫生存的生物隔熱裝甲。
天知道這玩意兒是怎麼進化出來的,或許是之前霍格吞噬過的一種獨特基因,又或許是什麼亞空間巫術。
距離第一次開火只過去了17個小時,莫塔裡安只看到了表象,而身為戰線指揮的多恩人都麻了。
多恩的戰術桌在顫抖,山陣號的全息投影正被猩紅菌毯吞噬,而他手邊的風暴之牙已經斷裂,還是被已經陷入瘋狂的科迪莉雅咬斷的。
每一次光矛齊射後,觀測甲板都會傳來黏膩的增殖聲——生物隔熱裝甲的孢子透過通風管道侵入,在船員肺部生根。
當某個技術神甫咳嗽時,他的機械義眼會先彈出,接著從喉管湧出鋼筋與毛細血管編織的觸鬚。
帝國之拳的老兵們看著自己的手掌長出複眼,聖血天使的智庫在尖叫中融化成膠狀血池,來孕育可以同蟲群抗衡的畸變體大軍。
是的,雖然早已料到黑色守望會發展炮灰,但莊森沒想到會這麼多,尤其是歌莉婭和讓娜,她們不敢相信那侵蝕萬物的是她們的父親。
也多虧了蟲群加入戰場,在綠皮獸人與太空死靈的共同協力下,戰線才不至於被瞬間腐化。
抬頭望天,本應占據優勢的空天戰場已經被分割,憑藉融合萬物的特性,黑色守望硬是用廢料搓出了11艘血肉戰艦。
莫塔裡安的出眾視力,能讓他看見暗鴉守衛正在對那艘血肉戰艦進行跳幫,那是他的兄弟科拉克斯,他正在指揮綠皮獸人們用自殺式襲擊炸燬艦船。
亞空間風暴正在撕裂物理法則,或者說是物理法則在融合亞空間風暴,被擊碎的血肉戰艦殘骸懸浮在空中,像某種褻瀆的胚胎般搏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