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根血肉觸鬚從手掌中伸出,轉而攀附在塞拉體表,從接觸點開始向外輻射,最終遍佈意識體內。
見霍格在那裡又是皺眉又是撇嘴,羅蘭一陣心急,但又害怕打擾霍格,只能小聲詢問道:
“怎麼樣,還有救嗎?”
“有,但只能救一半!”
霍格收回觸鬚,指了指被帝皇之劍穿透的部位說道:
“這個部位已經完全被汙染了,根本無法徹底清除,甚至我懷疑外面那些畸變體出現的原因就是因為黃皮子。
還記得當初天使因為沾染帝皇靈能而差點失控的那次嗎?這邊的情況也一樣,由於黃老漢縮在馬桶上蹲了一萬年,只差一點就被信仰給灌成泡芙了。
連帶著原本封印塞拉的錨定物也成了汙染源,根本清掃不乾淨,如今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切除。”
此言一出,別說羅蘭了,就連基裡曼也倒吸一口涼氣:
“what?你的意思是說,咱們把這半截塞拉給剁了,然後再想辦法把大寶劍拔出來,這還能活嗎?”
“包的啦!塞拉現在的樣子我又不是沒見過,之前馬拉就是用這種方法從馬桶上鋸下來的。
馬拉是黃老漢的靈魂碎片,而現在這坨塞拉也是靈魂碎片,俺尋思這很合理。”
死馬當成活馬醫,三兄弟商量片刻後,都決定先用霍格的辦法試一試,反正也沒有其他辦法。
身為帝國遠近聞名的老軍醫,霍師傅出手就講究個大力出奇跡,當即示意基裡曼和羅蘭把塞拉扶好了,一個扶屁股,一個扶肚子。
“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那我可要鋸了啊。”
隨著霍格話音落下,他的一條手臂開始迅速變形,最終化為一根長滿鋒利鋸齒的幾丁質骨鋸,看的基裡曼一陣幻痛,不由想起自己之前被割掉下半身的悲慘經歷。
一路火花帶閃電,既然已經準備動手了,霍格根本沒有猶豫,對著塞拉腰部就狠狠鋸了下去。
肉沫毛髮齊飛,脆骨鮮血噴湧,伴隨著霍格手臂的反覆拖動,呲的到處都是,三人身上都沾滿了粘稠血漿。
修道院外的第二軍團正在焦急等待,透過門窗,他們能看見三道人影在裡面反覆擺動,好像在幹什麼木匠活兒。
出於對自家原體的信任,蘭斯洛特沒有貿然進入,雖然他總覺得怪怪的,但一想到霍格乃是帝國原體,應該十分靠譜,也就放下心來繼續等待。
意識空間不比現實世界,放外面霍格兩刀就能把塞拉給剁了,但在這裡則頗為費勁,用了整整半個小時才把半截塞拉給鋸下來。
望著被放在桌上的半截塞拉,霍格喘了口氣,心想這手術果然是個力氣活兒,怪不得當初他兄弟龍蝦雖然學醫,可一身腱子肉比他還壯。
既然關鍵部位切除,那剩下來的就好辦了,霍格直接把所有黑色守望遣返,透過緩解意識空間壓力,轉而把自己的力量投射進來。
伸手摁住帝皇之劍,猩紅色幽能攀附而上,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那貫穿塞拉整個意識空間的封印物直接被霍格給拔了出來。
當帝皇之劍徹底拔出後,周圍的一切景象開始坍塌融合,最終所有人都被踢出了意識空間。
隨著視角再次轉換,迴歸現實世界的霍格睜開雙眼,耳邊傳來一陣嘈雜,然後他就聽見旁邊那插在機器上的基裡曼屁股在說話:
“這是哪兒?為什麼這麼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