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光是蘭斯洛特,所有第二軍團的人都沉默了,若不是有頭盔遮掩,那副面目猙獰的樣子一定會十分喜感。
其他人有頭盔掩蓋,可蘭斯洛特沒有啊,頭盔在之前就摘下來了,就當他快要繃不住的時候,一聲怒罵緩解了他的尷尬。
“二哥你別攔我,娘希皮,文白無能喪權辱國,剛才是哪個煞筆拿槍打我的?給我站出來,我要把他發配薩夫拉掏下水道。”
這次基裡曼是以真面目進入,或許是因為思維模擬訓練儀的原因,除了模樣是自己的,投影完全是個頂著一頭小金毛的黑色守望,站在霍格旁邊和小嘍嘍一樣,甚至不如其他黑色守望炫酷。
然而基裡曼的威脅沒有半點作用,第二軍團的目光都看向了他背後的那個人,一種更為尷尬的氣氛開始蔓延。
“不是,你們誰理我一下啊!冷暴力是吧?我可是……”
“閉嘴,你個艹貓小子,別擋著我看戲。”
沒給基裡曼開口的機會,霍格直接把他扥了過來,能看到這一幕,真是不虛此行口牙。
或許是被氣氛感染,基裡曼不在聲張,臉上也露出了同黑色守望一樣的八卦表情,和霍格站在一起嘿嘿傻笑。
一方是背叛帝皇,但卻守護塞拉萬年,搞出新帝國的第二軍團老兵,一方是拉著所有子嗣陪葬,親手扼殺軍團的基因原體。
是非對錯已經無從考證了,自羅蘭現身後,第二軍團內部就已經炒翻了天,叛徒,偽善之人,弒親者,偽帝走狗,各種名頭被扣了上去,但最終他們還是摘下頭盔,單膝跪地,用渴望的眼神注視著他們的原體。
“父親,你沒死啊?”
蘭斯洛特特有的沙啞嗓音響起,一開口就讓霍格他們精神亢奮,想著這票真沒白買,上來就這麼刺激。
“打起來,打起來,我要看父慈子孝口牙!”
瞥了一眼旁邊的嗜血觀眾,羅蘭心裡罵的可髒了,要不是打不過,他都想與霍…基裡曼單挑,揍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再次看向自己的子嗣,一萬年很久,全卻恍如隔日,羅蘭還記得自己迴歸軍團時所說的話,他承諾要讓第二軍團成為人類的保衛者,讓被壓迫的人站起來,讓人類再次偉大。
什麼是背叛?羅蘭不知道是子嗣先背叛了他,還是自己先背叛了諾言,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再一次失去他們了。
一雙有力臂膀伸出,扶住了已經蒼老異常的蘭斯洛特,就像第一次相遇那樣,羅蘭的聲音響徹了每一名第二軍團戰士的耳邊:
“站起來,不準跪!”
“你們沒有錯,錯的是這個操蛋的世界,無論結果如何,你們都是我的子嗣,回來吧!第二軍團需要你們,而我也需要你們。”
基因原體對星際戰士的殺傷力是巨大的,聽到羅蘭需要他們,即便嘴上說著不要,但所有第二軍團的人都站了起來,嘴角比爆彈槍還難壓。
“嗚嗚嗚!太感人了,基裡曼你個沒良心的,竟然還想看笑話,我鄙視你啊。”
一聲慘叫打破了剛醞釀好的氛圍,把所有人整的尷尬無比,羅蘭拳頭都硬了,彷彿下一刻就要衝過去與那兩個混蛋來場無限制格鬥,但很快他就被一群鐵罐頭給了下來;
“父親消消氣,他們人多,你打不過的。”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那兩個混蛋羅蘭可太清楚了,估計自己過去就要被群毆,只能撂下狠話,表示不和他們一般見識。
見沒樂子看了,基裡曼也不再嚎叫,十分順滑的從好兄弟手裡掙脫,湊到了羅蘭旁邊。
由於第七層被第二軍團佔據,在他們與羅蘭父子相認後,最後的威脅已經消除,唯一的問題就是喚醒塞拉。
“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塞拉是怎樣變成這樣的了吧?時間緊任務重,別在那裡婆媽了,我還想拿回我的精金呢。”
“啥精金?我也要。”
聽到有精金拿,提前來到卡洛斯的基裡曼一臉懵逼,他可不記得有人說到精金,立刻就薅住了霍格。
“滾,那是我用知識換來的,根本沒有你的份,我在卡洛斯上沒有發現,一定是塞拉藏起來了。
看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送你一噸拿去玩兒,趕緊給我鬆開。”
蚊子再小也是肉,能從霍格嘴裡扣出點東西已經是破天荒了,基裡曼當即鬆手,望向旁邊的蘭斯洛特。
“阿這,精金是吧?這我不清楚,還是先救塞拉吧!”
“對啊,對啊!先救塞拉最重要。”
沒有繼續多言,蘭斯洛特帶著眾人就向中心的修道院走去,或許是因為精金的原因,霍格沒有發現羅蘭與蘭斯洛特頭上出的冷汗,而是帶頭衝了過去。
然後,他就看見了那被高塔穿透身體的一隻半死塞拉,並發現這根本不是什麼高塔,而是一柄大劍,看樣式還很熟悉,至於這柄劍的主人。
“黃老漢,你真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