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霍格米奈希爾,現在,我要向你展示,怎樣在銀河中某些最危險的地方求生。
我必須面對生存的考驗,在那種地方,如果你沒有適當的求生技能,你甚至連一天都堅持不了。
我現在正身處帝國最不為知的偏遠星球卡洛斯之上,任何一點小小紕漏,都會讓獵物瞬間逃脫,但幸好我們邀請來了極限戰士之主基裡曼充當誘餌。
接下來,我會為大家表演如何捕捉獵物,如果失敗,那今天就只能委屈一下我的助手羅蘭了,希望它蛋白質有牛肉的八倍。
最後,歡迎收看黑色守望系列節目《銀河求生》,廣告之後立刻回來。”
看著旁邊正面對鏡頭指手畫腳的霍格,一種強烈的吐槽欲在羅蘭腦海中醞釀,若不是打不過,他現在真想把相機砸在霍格那張賤兮兮的臉上。
“兄弟,你TM的在幹什麼?我們這是救人,不是錄製那該死的求生紀錄片,還有,你為什麼希望我的蛋白質是牛肉的8倍,合著捉不到獵物,我就是儲備糧了不成?”
這一套反問行流流水,羅蘭完全沒有之前那副極度社恐的模樣,已經初步具有吐槽役資格。
“噓!Quiet,Quiet,”霍格眼神眯起,伸出手來摁住羅蘭貓頭,示意他說話小點聲,不要驚擾到塞拉,全然不提他剛才連唱帶喝的沙雕行為。
扒開草叢,兩雙眼睛從陰影中探出,觀察著陷阱邊緣的那個殘破身影。
如今的塞拉破敗不堪,早已沒了之前那副行星要塞級別的機械身軀,只剩下一節金屬枯骨徘徊在護盾邊緣,下半身還泡在岩漿池子裡,活像半截快要報廢的太空死靈。
“她在幹什麼?”
“當然是在尋找獵物啊,難道你沒看見塞拉一直盯著基裡曼的極限翹臀看嗎?想想你第一次遇見塞拉的經歷,估計我這位弟子餓了,她需要一個健壯而純潔的軀體供自己活動。
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但很顯然她是失敗的一方,不然也不會被關進監牢中被你發現,她又不是那群喜好SM的受虐狂尖耳朵,怎麼,難道你小子孝心變質不成?”
玩笑歸玩笑,羅蘭再次認定一件事,那就是霍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怪不得父親見面就揍他,換他來也忍不住。
霍格與塞拉相處的時間撐死了只有一年,而羅蘭相處的時間就久了,聽霍格這麼一說,他也聯想到了許多之前被他忽略的事情:
“你說的沒錯,在我第一次發現塞拉的時候,它只剩下半顆腦子了,再加上被關押了那麼多年,狀態可以說是奇差無比,甚至我都懷疑那些機兵到底是誰在控制,而此時此刻……”
“正如彼時彼刻!”
霍格接上了羅蘭的那半句話,有些東西他不願意明說,畢竟羅蘭是真心認為塞拉是他養母的,甚至比荷魯斯這個戀父癖還要魔怔,不然也不會惹出那副亂子。
“二哥,你或許不清楚,像我這樣的人是死不了的,可能這輩子都死不了,所以獲得了我一部分幽能的塞拉,也擁有極強的不死性,而她則繼承了我萬機之神的那部分能力。
也就是說,雖然她不能像我一樣不死不滅,可哪怕她的肉體銷燬,只要有一點靈魂殘餘也能再度復原,還能附身於機械當中,成為真正的活體智慧。
這是你的童年,也是你的過去,我不是黃老漢那個傻逼,沒有人可以為你做主,是去是留完全由你主導。
大不了咱們把基裡曼帶走,一發滅絕令下去,直接讓這顆星球徹底消失。”
羅蘭感到了煩躁,煩躁的原因不是因為霍格,而是他無法面對眼前的塞拉,他不知道當初塞拉究竟是懷著何種目的接近自己。
其實羅蘭也曾懷疑過,自己曾經的性格與現在完全是兩個極端,他不是那種只會呼呼睡大覺的鹹魚,可他害怕,害怕自己那最為美好的記憶被破壞。
“霍格,無論如何,我都想問個明白。”
羅蘭的語氣異常堅定,兩隻大眼也炯炯有神,但從他不自覺抖動的貓耳來看,很明顯這個長毛爆破歐格林的內心並不平靜。
“放心吧,都jb哥們兒,咱倆誰跟誰啊?大不了我給你找個媽,尤頓夫人就不錯,比只會從我小金庫裡面偷零花錢的馬拉靠譜多了。
話說我小時候比你強點,雖然瑪莎死的早,但老托馬斯還算擬人,可惜還沒認我當義子就被炸成醬了,我只能把它鏟進罐頭盒裡埋了,好歹也算入土為安。”
該說不說,霍格的安慰確實有效,雖然確實陰間了點,但羅蘭心裡好受多了,起碼塞拉還活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羅蘭在思考,霍格在等待,只有基裡曼在無憂無慮的在那裡啃草。
或許是因為基裡曼曾經變過一次肥貓,他對貓曼草的反應過為激烈,隨著大量葉片被吞入肚中,以至於他忽略身後動靜,吃的愈發忘我。
這一幕被塞拉看在眼裡,被混亂支配的她現在只有本能,以至於同樣忽略了這塊本就不尋常的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