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這是你嗎?”
隨著聲音響起,一張海報被拿至霍格面前,其上正是當初二戰徵兵時所用的宣傳海報,畫中的美國隊長頗為英俊,已有基裡曼三分神似。
“是我,那時候我還很瘦!”
撇了一眼哪怕是坐下也比自己高一頭的霍格,尼克弗瑞大吼一聲,直接把海報拍在了桌上:
“這根本就不是你,你他媽糊弄鬼呢?”
“大驚小怪,就不能是我二次發育了不成?”霍格毫不在意,還用手比了一個頗具歧視意味的手勢,又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西瓜,當著黑人局長的面狂吃起來。
“夠了!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侮辱我,我不知道你是哪來的怪胎,但我的人已經透過研究那個火龍果皮,發現那根本不是地球上的產物。
說說吧,你佔據隊長的身體究竟要幹什麼?鬼魂,異世界來客,外星人,或者不知從哪裡蹦出來的第二人格?”
審訊室裡只有三個人,見自己真身被識破,霍格也不掩飾,當即操著一口喉癌晚期的口音說道:
&nan!
“啥?蝙蝠俠!”聽見眼前的未知生物又在忽悠自己,尼克福瑞徹底怒了,當場關閉監控,在娜塔莎釋然的目光中掏出一把手槍,指著霍格鼻子罵道:
“Mother fuck,你好意思說自己是蝙蝠俠,你這生長激素打多了的怪物,我不允許你侮辱我的童年偶像,快收回那句話。”
特工之王的反應出乎意料的激烈,以至於讓娜塔莎懷疑自己是否進了一個草臺班子,同時她又更加堅定隊長已經瘋了。
見眼前的禿頭眼罩男竟然拿小手槍指著自己,霍格露出了他標誌性的冷酷微笑,伸出口條在那槍口上一舔,伴隨著金屬腐蝕融化的呲呲聲,高聲吟唱著:
“無知的凡人啊!你的愚昧讓我感到同情,希望你把我購買你所花費的十美元還回來,在你面前的是黑色守望之主,艾麗西亞既定的王者,蟲群之心,天使之王,偉大的第十一原體,歐姆彌賽亞本尊,代表血肉機械的宇宙星神,犬人皇帝,髮型最炫酷的男人,尼歐斯唯一的父親,尼歐斯唯一的父親,尼歐斯唯一的父親!聖——霍格米奈希爾殿下。”
得益於特工需要學習多門語言,霍格使用低哥特語語吟唱出來的頭銜能夠被人理解,黑皮局長也掏出一個密封罐,把已經腐蝕一半的手槍放了進去,作為證據。
而天然具有偽裝色的面板,能夠使特工之王不顯露出任何情緒波動,當即伸出手來與霍格握了一下,極為正式的說道:
“歡迎您的到來,尼歐斯之父,霍格殿下!”
聽到局長竟然真信了這個神經病的鬼話,娜塔莎十分不解,但高手過招從不需要解釋。
自打霍格知道眼前的農具就是神盾局局長後,原本還頗為謹慎的心態就瞬間放鬆了下去。
在剛剛降臨的時候,霍格就發現這個世界有點不對勁,按理說他這種域外天魔出場肯定會引來多方大佬注視,可詭異的是,竟然沒有一個強者過來把他當場滅殺,只引來了古一這個禿頭魔法大媽。
根據傳送法陣只能由上向下進行滲透的事實,霍格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那就是這個世界應該是一條廢棄時間線,早就被真正的大佬放棄了,或者說這就是一個被強行粘合起來的殘破小球。
而且不光如此,在霍格抬頭望天的時候,他發現夜空中的繁星寥寥無幾,有種說不出來的空曠。
但這些都是霍格的推測,真正讓他肆意妄為的,則是站在福瑞身旁的那個禿頭魔法少女。
“霍格,我是來與你談判的。”
猩紅的光芒環繞四周,五顆寶石閃閃發光,讓本該流動的時間緩慢了無數倍,但身為代表物理法則的宇宙星神,霍格根本不受這種力量影響。
點頭示意對方說下去,古一開口道:
“如你所見,我們的世界並不完整,它只是我們真正世界的一個投影,就像氣泡一樣漂浮在虛空當中,最後隨著時空亂流,漂浮到了你的世界身側。
你的到來打破了平衡,可貧瘠的世界讓我根本沒有能力把你遣返,說出你的來意吧,尼歐斯之父,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從桌後站起,霍格來到了這個苦苦支撐的法師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那頗為疲憊的雙眼:
“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我那叛逆的兒子尼歐斯,他和你一樣,都是那麼的倔強,如果他當初從王座上站起來,可能也會像你一樣製造一個虛幻的泡沫,以供他回憶自己曾經守護的幻夢。
我無意破壞你那僅存的回憶,也不想說什麼所謂的大道理,既然你喜歡,那就讓這個夢繼續存在吧。
至於其他的,不要打攪我的愉快旅行,我只想撿一些沒人要的破爛回去裝飾小屋,當然我也不白要。”
一顆不斷變化的幽能晶簇在霍格手中出現,漂浮在了古一面前,其中蘊含的詭異活力,讓法師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以填補她那幾近乾涸的靈魂。
原本湛藍的雙眼染上一抹猩紅,但很快這抹猩紅就被堅定的意志驅散。
“天下沒有白吃午餐,那代價是什麼呢?”
沒想到自己難得一次的慷慨,竟然會被別人懷疑目的,霍格低下身來,伸出因幽能儲備耗盡,而從體表蔓延出來的血肉觸鬚,撫摸著面前法師那手感極佳的小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