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鎮守在交界地處的燃燒軍團,也接收到了批規模堪稱豪華的僱傭兵,一些熟面孔讓軍團老人看的嘖嘖稱奇,其中就有恐虐惡魔中遠近聞名的大詩人安格拉斯,與聖血天使第一腦殘粉卡班哈。
三份賠償均已收到,但後續還沒完,黑色守望必須追回那批已經被銷售而出的詛咒物,至於如何銷燬,反正有亞空間在,隨便往裡面一丟就行了。
只要亞空間潮汐一波動,這批詛咒物指不定會飛到哪裡去了,突出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甚至為了效益最大化,霍格還把部分髒物封裝,派人秘密帶到葛摩,僱了一些黑豆芽海盜散播,而那些商船的所有人,也收到了霍格的上門賠償。
其實霍格一開始是想讓所有兄弟均攤的,畢竟馬拉是帝皇的一部分,不能讓自己一個人在這裡被坑,但在艾米莉亞的建議下,還是花了大代價進行善後。
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四個坑貨所有津貼一律取消,以後必須自食其力,連帶著愛莎新買的房也被收繳充公,只能又住進了黑光號艦橋的小木屋裡面。
藉著這個機會,霍格一邊上門賠償,一邊悄悄觀察自己治下的領地,他已經很久沒有在自己老家待了。
然而結果卻讓霍格很不滿意,不是說黑色守望的政策不好,而是過上舒服日子的人太多了,準確的說是與黑色守望對接的那批凡人官員。
由於黑色守望業務繁忙,雖然主要管理後勤,但作戰任務也不會缺,許多工作不得不進行下放,交給凡人官員處理。
畢竟艾麗西亞民風彪悍,並且在幽能輻射下大多都是樂觀開朗之輩,霍格認為群眾裡應該不會出現壞人,也就沒怎麼管。
在最開始的時候,為了擠佔老貴族的生存空間,霍格把軍團新貴派了出去,讓這些因為各種原因而無法繼續在戰場服役計程車兵安享晚年,給了他們一個榮華富貴的機會。
其中一些人霍格還有印象,雖然他們已經早就死去了,但他們的後人依舊享受著祖先英勇殺敵時留下的榮譽,為黑色守望放牧萬民。
可先祖榮耀並不代表子孫上進,確實有一些官員繼承了祖先的意志,但還有一些人墮落了,成為了霍格最恨的蟲豸。
回到最初的起點,霍格來到了當初他賣烤餅的那間小店鋪,房間內沒有半點灰塵,顯然是有人定期來進行打掃。
躺在床上,霍格感到一陣空虛,他想到了當初在荒原上把自己撿回來的布魯斯叔叔,尤其是剛才他親手捏碎的那個人,與叔叔長的簡直一模一樣,並且同樣都姓韋恩。
下巢沒有巢都尖塔的明媚陽光,一雙利爪按住了霍格雙耳,替他遮擋了外界爆彈劃破槍膛時的咆哮,與那呼喊著霍格殿下的求饒聲。
“沙福林,我剛才好像親手殺死了布魯斯的後代,你說他會怪我嗎?”
“不會的,老布魯斯一定不會想讓自己的子孫後代像那樣卑劣的活著,你是在幫他,難道你忘了他臨終前和你說的話嗎?”
透過沙福林閃著亮光的眼睛,霍格彷彿看見了對面一個躺在病床上的枯瘦老人,原本能夠穩住爆彈槍的有力臂膀,現在像條紙片一樣無力的被自己握著:
“小霍格啊!不用再勸我做什麼延壽手術了,給你取名米奈希爾的老約翰也已先我一步走了,真想讓他看看我孫子娶了她孫女時的倒黴表情,只可惜老約翰像我一樣,也無法見到人類復興的時候了,你會忘記小時候和我們吹的那些牛嗎?”
“那不是吹牛,我現在可有一整支星際戰士軍團,每一個都是最好的戰士,未來一定會像我承諾的那樣。
你放心,就算你見不到了,你們的子孫後代也會看見我描述的美景,這才區區三十年,艾麗西亞人就已經能吃飽飯了。
一百年不行就一千年,一千年不行就一萬年,我要讓你的子孫後代與國同休,就讓他們見證我的承諾吧!”
恍惚之間,霍格好像又聽見了那個老人的拒絕,但自己依舊堅持己見,給了他子孫後代以高官厚祿,只是老約翰最後說的那句話自己聽不清了。
“孩子,人心可是會變的呀。”沙福林的聲音在旁邊響起,讓霍格回憶起了老約翰臨死前的告誡,但很顯然他沒有記住。
拿掉沙福林的手,讓外界的哭嚎傳入自己耳中,伴隨著鏈鋸啟動時的轟鳴聲,霍格知道又有一顆人頭落地了。
“老東西你說的沒錯,確實有人吃太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