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在抬頭茫然的望了欒風一眼之後,孟甄用壓低並且謹慎的口氣小心問了一句:
“天官大人,是否···”
“就這麼定了!”
欒風的眼中突然bao射出精光,提高嗓門堅定的打斷了孟甄的話,態度不容置疑。孟甄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神態恭敬的大聲回了個“是”字,隨即便將身子站的挺直。
······
入夜,欒風三人躺在氈帳之內,聽著帳外呼呼吹過的山風,都輾轉反側久久沒什麼睡意。三人都在苦苦思索著同樣一個問題:怎麼才能回去呢?
第二天,寅時剛過。
當欒風三人陸續走出氈帳的時候,孟甄和萬古愁早已在帳外等候,兩人渾身都已收拾的緊身利落。在兩人的身旁,有六匹精壯好馬,其中一匹馬的背上,馱著他們昨晚驗看過的那兩個大皮兜子。
見三人出來,孟甄疾步走到欒風的身前,躬身施禮後,順手從懷裡取出了一個小綢袋,還有一樣用油布包著的物事,雙手呈上。
欒風接過來一看,綢袋裡面裝的是滿滿一袋子銀兩,油布裡面則包裹著一件寒光閃閃的長筒裝物事。在長筒的一端手柄處,還有一個崩簧按鈕。
“這件袖弩乃是王爾先生一早特意送來,說是贈與大人防身之用。”
欒風微微沉吟,隨即明白了王爾的用意。不過,欒風實在用不慣這樣的射擊裝備,於是便回手交給了胡胖子,胡胖子呲著牙端詳了一番,隨後便樂顛顛的收了起來。
“出發吧。”
欒風抬手揮了一下,然後便徑直走到最前面的一匹馬身旁,縱身騎了上去。後面四人紛紛上馬,提韁繩馬抬前蹄發出一聲嘶鳴聲之後,一小隊人馬疾速衝出軍營,朝著西南方向絕塵而去。
一行人沒有進入襄陽城內,而是從城池的北側徑直繞過。
在孟甄的指引下,欒風帶著五人沿著官道,直接奔著西南方向疾馳。一行人只顧默默趕路,幾乎沒有心思顧及其他,也經過了不少盤查,憑著特殊的身份,一路幾乎暢行無阻。
襄陽本就處於魏國西南邊陲,傍晚十分,一行人便到達了魏國的邊境之地,來到了隸屬魏國的最後一處驛站之中。
亮出身份之後,驛站的守衛急忙給安排了吃食也住所,五人在飽餐了一頓之後,便各自盡早就寢休整。
第二天一早,驛站的守衛早早的便送來了五套蜀國百姓的衣服、腰牌等物。五人換上之後,吃過早飯,然後又補充了一些吃食和水,然後便換上了驛站給準備好的馬匹,繼續趕路。
正處戰亂年代,邊境的盤查也非常嚴格,五人扮作行腳的客商,再加上驛站準備好的通行腰牌,倒也算是順利的便進入了蜀國境內。
進入蜀國境內之後,一行人的行事更加謹慎了起來。五人不走官道,選的都是偏僻之地行路,晚上也儘量不住客棧,而是選擇偏僻的村居甚至是在山洞中過夜。
一路上,真可謂是方餐露宿,蜀道之難本就難於上青天,一行人這樣行來,更是難上加難!等過了巴蜀,逐漸進入荒無人煙之地的時候,胡胖子實在忍不住了,於是便問孟甄:
“我說孟甄啊~~~我們空著手走來都如此艱辛,即便我們倒鬥得手,又如何將那名器順利運回國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