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腦短暫宕機重啟後,言歌拉住三郎的胳膊,轉身又要朝竹屋走:“三郎,惡蛟龍說她可以幫你續命吶,我們再去找她。”
三郎按住言歌的手,將她拉住,他說:“壽數都是天定,生死離別人之常情,用不著逆天改命。”
言歌張了張口,一臉茫然:“那,那你走了,我怎麼辦啊。”
三郎拉著她的手,緩緩朝前走著。
他說:你可以去別的地方看看風景。
他說:“外面的世界比這裡更精彩。”
言歌揪住他胳膊,跺了跺腳:“可是,可是我想你陪著我啊。”
他含笑摸了摸她的頭:“你不打算去找那隻鳳凰了嗎?”
“找他和你陪著我,一點都不矛盾啊。”
三郎“嗯”了一聲,又問她:“你和惡蛟龍在房間裡說了什麼?”
言歌搖頭:“沒說什麼,其實她還記得扁毛畜生,只是好像沒有那麼心心念念。”
頓了頓,她又說:“我覺得她現在這樣子也挺好的,當初扁毛畜生死的時候,她肝腸寸斷的絕望樣子看著就讓人覺得難過,現在的她比以前平和溫柔多了。”
惡蛟龍的平和溫柔是不能和別人比對的,只能和以前的惡蛟龍相比較。
三郎若有所思:“她這樣挺好嗎?”
言歌點頭,“比她以前好太多了。”
以前的惡蛟龍,一言不合殺殺殺,很可怕的。
“就是她煮的魚聽難吃的,特別難吃,她自己竟然還吃的津津有味。”
三郎低笑了起來。“大概是蛟龍的味蕾和我們的味蕾不一樣。”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
言歌走了幾步,小聲又說:“她針線活特別差,手指上全是被針紮的血點子,你說她既然做不好,為什麼還要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