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了噩夢嗎?
夢裡那種絞心般的疼痛好似就是瞬間之前的事情,以至於她到現在,身體依舊難受。
可,什麼樣的噩夢?
她卻忘了。
她也在心底問自己,是個噩夢嗎?
言歌沒有回答。
三郎也沒再詢問。
他將她攬在懷裡,手一下又一下,動作輕柔地撫摸她的烏發。
接下來幾天,言歌再也沒有做夢。
閉眼,就是空蕩蕩的一覺。
沒有了那種痛苦的令她整個人都會恍惚一天卻不知因何而起的夢。
她本該輕松點。
可身體卻更難過。
尤其胸口,難受的總想有什麼噴湧而出把身體炸裂。
有那麼一夜,她終於又做了夢。
夢裡,一片漆黑。
只有個細細的,軟軟的聲音在喊“粑粑,粑粑……”
那一聲聲的“粑粑”,令言歌哪怕是夢醒了。
也記得特別清楚。
長夜漫漫,夢醒了,就再也睡不著。
腦海裡翻來覆去,就是那軟軟的“粑粑”。
好奇怪的夢,太奇怪她都沒法分享給三郎。
倒是三郎,大概覺察到她醒來,手掌撫在她背上,一下又一下。
“三郎,你不是聽過一個關於鳳凰的故事嗎?講給我聽聽好不好?”
三郎一直在撫她的背。
這樣溫柔的安撫,令她只想乖乖窩在他懷裡。
她以為,他和她一樣沒有睡。
可他卻久久沒回應。
就在言歌以為三郎已經睡著,她正要翻個身的時候。
三郎低低的有些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真要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