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這幾十年發生什麼了?怎麼就成了這樣子。
倒是烈,無奈地朝言歌笑了笑,問她:“那個男人,他對你好不好?”
“三郎嗎?”言歌說:“他是我男人,他對我很好。”
“那就好。”烈欲言又止。
言歌見他久久不說話,氣氛有點尷尬。
餘光瞟了眼,那條惡蛟龍坐在窗戶上晃悠著雙腿,長長的黑尾巴則在屋子外的樹林裡橫掃著。
見言歌目光飄來,惡蛟龍朝她呲牙一笑。
惡狠狠的,帶著點警告意味。
一點都沒有烈面前的嬌媚可人。
真是又兇又惡。
言歌立刻收回目光,問烈:“你我真是故人?”
烈:“也不算是。”
這什麼話,他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言歌目帶疑惑的望著他。
烈笑了笑,又說:“我以前有從你的樹底經過,那會你還沒開啟靈智,所以不記得我。”
這說的,好似一樹一獸間沒有半分糾葛。
言歌瞪著他:“是嗎?”
烈點頭。
可言歌卻不信,下意識覺得,不是這樣。
言歌繼續問:“你上次還說我是天衍神木。”
“我哄阿蛟玩的。”烈笑了起來。
笑了沒幾聲就低低咳嗽著。
坐在窗戶旁的惡蛟龍聽到他咳嗽,第一時間想跑過來,可腳剛觸在地面,又懸空,緩緩坐了回去。
言歌已經靠過去,坐在床邊抬手拍著烈的後背,她說:“你這咳嗽怎麼還沒好?是因為我上次把你踹水坑裡嗎?”
她一棵樹,從來不殺生,連最討厭的螞蟻都沒碾死過一隻,要是這只扁毛畜生因為她死了。
言歌稍微想想便難受至極。
這念頭一出,她也總算明白了自己為什麼從進門開始就這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