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剃就是他的一層遮羞布吧,說不準,還是禿了。
茍孜揹著她,腳步漸漸放緩,唇角微微翹起的他,眼眸深處似有星光彌漫,也因此,整張臉看起來特別柔和,沒有半點平日裡的肅殺之氣。
就是聽她這般說,他面上也不見生氣。
“用了藥水,不用藥水的話,剃完兩三天就會長出來一層,老剃太麻煩,所以用藥水了,頭發可以一年內不長出來。”
言歌:“嘖嘖,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這是有多想不開啊。”
她一點都不相信他這種話,呵!她才不會當接盤俠,抱個電燈泡回家。
“受之父母?”他緩緩地,將這四個字咀嚼著,若有所思。
言歌:“那個茍活的頭發挺好的,茂密又烏黑,特別有存在感,哎你知道他的來歷嗎?每次看到他,總覺得他像個世外高人,一點都不像是隻喪屍。”
茍孜翹起來的唇角,漸漸就耷拉了下去。
他沉默低頭,盯著自己不停朝前走的腳尖。
言歌:“你怎麼不說話了?”
茍孜:“我頭發也挺好看的。”
言歌:……這是回憶起了他自己的美好往事了嗎?
唉,禿頭的確是件憂傷的事情。
言歌拍拍他腦袋:“別難過啊,改天我幫你織一頂假發。”
她織假發的技術很棒。
茍孜:……謝謝,不用!
“晚上想吃什麼?”他問:“現在餓不餓,想不想吃點零食?”
言歌打了個哈欠:“不餓,有點累得慌。”
“那睡一會,放心,不會有事了。”
“嗯。”
言歌趴在他寬大的背上,將頭枕在了他肩膀處。
平胸的唯一一個好處就是這麼親密的接觸,不會有硌得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