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帶著嗚咽的泣音,又軟又綿。
好似搖搖欲墜的棉花糖。
趙霆聽著她這話,渾身都在酥著。
他如今還只是個剛進大學的男孩子,少年的沖動像是一隻野獸,完全不會遮攔。
他拉住言歌的手:“別再去了。”
言歌還在打哈欠,聞言有氣無力地答:“好啊,那你,那你快點啊。”
他知道她是因為癮發作了才會這樣子。
自從他進了趙家,她便從來都沒給過他好臉色,就算說話也是一臉厭惡。
他從來沒聽過她這般軟乎乎的聲音。
他捏著她的手腕,漸漸篡緊。
“快點。”言歌忍不了了,手指捏住他大腿上的肉:“我受不了了。”
他被疼痛刺的一個激靈,見她一臉難受,連眼淚也出來了,忙忙幫她將針紮進了胳膊裡:“馬上就好了,別怕,別怕!”
他伸手小心翼翼摸她頭發,試圖用這樣的方式安慰她。
她沒有閃躲,臉上也沒有露出嫌惡的神色。
她乖巧地縮在他腿上,閉著眼,一臉享受。
額間還有汗珠,他膽大了起來,將她臉上的汗珠一一擦拭幹淨。
又把手放在她頭發上,一下又一下,幫她順著發。
他坐在這裡,背並不靠著樹,其實並不舒服。
但就這樣的姿勢,他一直保持著,一動也不動。
就連摸她的發絲也是小心翼翼地在觀察著她的神色,時刻準備著,一旦她清醒,他便收回手。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像只小孔雀,在班裡是最顯眼的那個存在。
他的目光總是不自覺的追隨她。
她太耀眼了,他曾因有這樣的姐姐而驕傲,小時候曾一次次的,幻想她親暱的拉著他的手喊弟弟。
只是,永遠不會有那樣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