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跟隨的還有兩個醫生。
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紀修善的傷能得到妥善的治療,也算是一件幸運的事。
樓上樓下的人都忙忙碌碌。
言歌並沒有再裹亂。
她一直在客廳裡等著,等著紀修善喊她進去的時候,才上樓進了臥室。
紀修善躺在床上,大概流了血的緣故,看起來面無血色。
他並沒有昏睡,見言歌進門,還歪頭,朝言歌微微而笑:“擔心了嗎?”
言歌點點頭,走到他身邊,坐了下,抬手,握住了他另一隻不在紮針輸液的手:“累就睡吧,我守著你。”
紀修善沒有閤眼。
他定定望著言歌:“我不會死,別怕。”
他反手捏住言歌的手:“我知道石崢離開的事了。”
言歌點點頭。
石崢那麼大的人,要離開別人肯定能知道,這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兒。
但紀修善沒說的是,他不僅知道石崢離開,他還知道了,石崢離開之前言歌與石崢說的那些話。
那些話,一字一句沒有半點錯的被下人學舌落進了他耳朵裡。
他很想問她,是不是如她所說的那般……
可這麼定定望著她,卻一句質問的話也說不出來。
最終,他也只是說:“我不會離開你。”
言歌聞言輕輕笑了起來,她含笑瞧著他,“修善,你好像真的喜歡上我了。”
紀修善也跟著笑:“那等我傷好了,我們結婚好不好?”
他把男女那檔子事情以一種更委婉的方式說了出來。
他想,反正他這輩子也沒想過結婚。
只要能守在她跟前,天天把她吞吃入腹,別說結婚,只要她想要的,他都可以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