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言歌沒睡醒。
石崢沒打擾她。
醫生早早就來了。
石崢府裡的醫生沒有學過西洋醫術,還是老一派地把脈看相。
“蔣小姐沒什麼大礙,就是身體有些虛,需要補補。”
石崢不太相信,他可是親眼看著言歌疼的渾身顫抖且汗水都把衣服打濕了的。
但他這種描述,醫生也說不上來具體原因,他為難的建議:“聽你描述,蔣小姐的病症看起來倒是像心疾,只是我這裡沒法確認。要不蔣小姐去上海查查,那裡有洋人開的醫院,說不準這方面的可以檢查出來。”
這離上海有些遠。
沒有直達的火車,開車怎麼也得三四天。
太遠了,且如今這個世道一點都不安全。
石崢聞言點了點頭,又細致了問了問心疾的症狀以及注意事項,這才送了醫生出門。
等他回去後,言歌已經穿了一身紅色的旗袍,坐在他平日裡坐的椅子上,抽著他慣常抽的雪茄,一口一口吞煙吐霧。
她疊著腿,光潔的腳丫子肥瘦勻稱,形狀美好,幾個腳趾頭在窗戶處的陽光照耀下就像是幾粒圓潤的小珍珠。
因為疊著腿,旗袍側開便露出了她白嫩甚霜雪般的腿,紅配白,實在醒目。
她一手手肘託在膝蓋上,纖細的手指夾著煙的動作嫻熟而優美。
吐煙霧的表情迷離,唇微微張著,紅唇烈焰一般誘惑。
微微眯起的眼角上勾,又嬌又媚。
這是那些風塵女人們慣常做的動作。
可此刻被她這樣做來。
高貴優雅與妖嬈嫵媚融合在一起。
看的人熱血沸騰,卻生不起半點的褻瀆之心。
石崢愣了一瞬,馬上他就擰眉大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