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卻聽得面上慘白。
她總算知道,為什麼覺得宣武帝比她高了有一個頭。
為什麼薛青看起來像是催熟了三五歲,以及發間會有白絲。
還有薛青和宣武帝為什麼對她是這種態度。
……
太滑稽,她不相信,卻不得不信。
這一刻,言歌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開了一個黑洞。
冷颼颼的風黑洞裡吹進來,吹的她整個身體都涼掉了。
八年。
特麼的這一覺睡了八年。
她是個睡神嗎?
尼瑪,關鍵還是在薛府睡了八年。
這要在宮裡睡八年,她也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這尼瑪在外面會小情人,然後一覺睡八年。
她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宣武帝肯定已經黑化成了一坨一坨的。
剛剛沒把她捏死,看來還真是手下留情。
言歌後知後覺的又摸了一把自己那依舊隱隱作痛的脖子。
私會小情人,一會就是八年,八年後又被抓姦在床。
她這條小命能留下來,實在萬幸啊萬幸。
又喝了一口茶水壓壓驚。
捋了一把思緒後,重新倒了一杯遞給身邊的薛青:“我在你床上躺了八年,你怎麼也不送我回宮,讓他這樣誤會,你就不怕他一氣之下把你們整個薛家都幹掉?”
話說完,對上薛青那古怪的目光。
言歌後知後覺地又想起,剛剛這男人,和她說什麼來著?
好似,是問她“是誰派來的”……
所以……
所以她這睡了一覺,不僅睡了八年,而且還睡到了別的女人身上?
這念頭一出,簡直就是個驚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