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人早就猜到了他在內室?
真是虛偽奸詐!
他一甩袖子,冷聲對劉敬臣道:“別跟著我。”
劉敬臣不答,但照樣跟著。
薛青氣得頓住腳步,盯著劉敬臣冷笑:“臉皮還真厚。”
劉敬臣望著他,也不言語。
一雙眼睛黑烏烏的,簡直就像是看穿了薛青內心裡那些小齷蹉。
薛青不僅沒有消火,反而愈加怒火中燒:“別以為有她護著你,你就能為所欲為。”
劉敬臣終於說話:“你護不住她。”
他聲音有些嘶啞,就好似是哭過一般。
薛青聞言冷笑,伸手就去揪劉敬臣的衣領:“不過就是嘴皮子比較會哄人,你還真把自己當了什麼玩意不成?”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時候,他的手不僅抓了個空,本來站在面前的劉敬臣腰身一擰,已經到了他背後,一掌拍向他後背。
如薛青這種大家族裡出來的人,從小文武不落,他自然也是會武藝的。
感覺到身後的勁風,薛青心頭冷哼。
他還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狀元郎竟然還是個練家子。
此時此刻,言歌和宣武帝躺在床上,也在對峙。
其實要給宣武帝說的話,言歌在和薛青對話的時候已經全部說完了。
薛青一走,她像是脫力了一般地伏在宣武帝的胸口,皺眉悶哼了一聲:“頭疼,好疼好疼。”
這招宿主在宣武帝面前,大約是百試不爽。
果然,本來還咬牙切齒地,想要好好教訓一番言歌的宣武帝,他立刻雙手將言歌放在床上,並去揉言歌的太陽xue:“哪裡疼?央央,央央你忍忍,我去喊禦醫。”
言歌卻按住他的手:“不用,不用,我睡一會就好了。”
她抱住他的胳膊閉眼:“我睡一會就好了,阿九,你別離開我。”
她聲音軟軟的,委屈的在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