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是藉著這一口氣平複自己急喘的氣息。
“阿青,這話你休要再提。”言歌頓了頓,難過道:“這京中誰人不識我,我若離開這宮裡,就得隱姓埋名,在你薛家的院子裡做一個沒名沒分的女人。”
“到那時候,我只能仰仗你,你在乎我的時候,我或許日子過的還好,可你若不在意我了,我算個什麼?阿青,你若真在意我,這種話就不該提。”
薛青聞言,臉色瞬間蒼白。
他就知道她不會答應。
她從來都不相信他對她的真心。
言歌又嘆了口氣:“阿青,我知你對我的心意,可你捫心自問,若到時候,那些人逼著你殺了我,你會怎麼辦?”
“我自進了宮,便知道自己的命要握在自己手裡,我不敢,也不能把自己交在你手上。”
“阿青,我理解你的處境,你能理解我嗎?”
薛青垂頭,目光望向床帳裡。
明明什麼都看不到,可他還是在腦海裡勾勒出了她此刻伏在玉枕上,眼中含淚的楚楚模樣。
“央央。”他喉頭哽咽:“可我實在無法再忍受你過這般的日子。”
言歌不答,薛青繼續又說:“總不能有了孩子就小産,這樣下去,你身體可怎麼辦。”
言歌:……
她為了最近能清靜點,今天早上令自己貼身宮人朝這兩個裙下之臣釋放出了自己小産的資訊。
本來以為這兩個家夥因為內疚能消停點。
現在……
對上宣武帝那噴火一般的目光,言歌慌忙搖頭,朝宣武帝眨了眨眼,又低頭,親了親宣武帝的鼻尖眉眼。
宣武帝又豈是輕易能被安撫的,他猛地翻身而起。
薛青聽到響動,忙問:“怎麼了?”
言歌說:“你在這裡久留不行,若是被別人發覺……”
薛青:“無妨,那些人都不會說出去,會說出去的人,都已經睡了,天亮才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