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峰俯在她的身上,正在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那目光很複雜,有留戀,有不捨,還有一種決然之意。
要一般人,大半夜的一睜眼看到頭頂有張臉,怎麼也會嚇的心跳驟停。
可言歌不是啊。
她臉上連驚訝都沒有,感受了下自己此刻的身體狀態,她鎮定地問:“我要死了嗎?”
厲峰盯著言歌,神情裡晦澀不明,他緩緩點頭,手指小心翼翼的觸上言歌的眉眼:“嗯。”
言歌望著他這樣的表情,神情平靜:“那你現在,是準備要吃了我嗎?”
她這話一出,厲峰的臉上意外又吃驚,他下意識的想要去遮住言歌那一雙好似能刺進他心底的眼睛。
可手指卻又捨不得遮她那雙熟悉的眼眸。
人類的一輩子實在太過短暫。
短的好似就只是一個呼吸間的事兒。
想著即將而來的分離,他便覺得心頭難受得不行。
可,就算萬般不願意,他也不得不這般做。
所以在短暫的愣怔之後,他緩緩點頭。
言歌面上露出了嘲諷之意:“我這麼喜歡你,是因為你在我眉心裡滴的那滴血?”
厲峰唇動了動,卻沒回答,他望著言歌,神情哀慟。
言歌卻覺得,這就像是鱷魚的眼淚。
她的生命力在飛快流逝,所以也沒過多時間沉默,厲峰不答,她繼續問:“為什麼這樣做?”
厲峰沒說話,好似知道言歌心底所想,他飛快伸手,遮住了言歌的雙眼。
下一刻,在言歌自斷經脈之前,他張口將言歌整個身體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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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歌:日你闆闆哦